顾修远拽住他，老实说：“哥哥
饿
。”
“那先去给你买饭。”程羽边穿外套边问，“想吃什
？”
顾修远说：“你看着买就行，不挑。”
程羽嗤笑：“你还不挑？不吃姜、不吃蒜，不吃土豆也不吃胡萝卜，就没见过你这难喂
人。”
顾修远美滋滋地笑：“哥哥记得这清楚，还不承认喜欢？”
或许是从挂在卧室门上那袋早餐开始，也或许是打球那天程羽挥落身上阳光开始，又或许根本就没有所谓某个时间、某个地点，他对程羽喜欢就已悄然发芽。
这种喜欢伴随着强烈占有欲，充盈于胸腔，把他
颗心浸泡得酸酸胀胀，所有情绪都被眼前这个人牵动拉扯。
顾修远看得入神。
白兰地信息素自他颈间缕缕飘逸而出，无声地落在程羽皮肤上，钻进毛孔中，恨不能将对方每个细胞都打上独属于他标记。
程羽因为胳膊发麻醒过来，睁开眼时，正对上顾修远近在咫尺那张帅脸。
慢慢恢复平静。
只是他直处在低烧状态，浑身酸疼，他窝在程羽怀里哼哼唧唧大半夜，到破晓时分才睡着。
程羽照顾他夜，困意难捱，干脆和顾修远块挤在病床上睡过去。
临近中午时，顾修远率先醒过来。
他枕着程羽条胳膊，和程羽面对面侧卧而睡。
“臭美。”程羽叮嘱他，“老实待着，会儿回来。”
顾修远自然答应，等程羽出门后，他便靠在病床上玩手机。
三人讨论小组里，周坚和宋启文两个人刷出9
他怔两秒，随后个激灵坐起来。
“咳！”他不自然地清清嗓子，左右慌乱地瞧瞧这瞧瞧那，过片刻才敢往顾修远那边瞟去眼，“你什时候醒？怎不叫？”
顾修远跟着坐起来，说：“正准备把你亲醒。”
程羽耳朵通红，瞪着他：“看来得让护士再给你打针才行。”
说着，他伸手快速在顾修远额头上摸下温度，“应该退烧，去找医生问问能不能出院。”
距离之近，只需要他稍稍抬头，便能吻上那两片肖想已久唇。
体内才被抑制剂压下去燥意，似乎又有隐隐复苏迹象。
顾修远悄悄撑起上半身，蹑手蹑脚地在程羽半围怀里换成趴着姿势，方便他更仔细地打量程羽。
这张脸，这个人，明明初次见面时他有着无穷敌意和憎恶，怎看怎不顺眼。谁能想到仅仅过两三个月时间，他对他感觉就来个百八十度大转弯呢？
具体转变节点，顾修远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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