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倏地松了一口气。
怕气氛尴尬，更怕等下顾修远又顶着那副蛊惑人的表情来索吻，程羽打开电视，挑了部硬核科幻片。
两人边吃蛋糕边看电影，还没坚持到一半，程羽率先受不了了。
他一脸赧然地问：“你……看得懂吗？”
顾修远如实摇头，“我都快看困了。”
顾修远仰视着他，双眸黑亮，做最后的争取。
“真的不能亲一下吗哥哥？”
说完还拽着程羽衣角晃了两下手。
程羽掌心按住顾修远的额头，顺势挡住了那双让他动摇的眼睛。
稍一用力，把人推开，程羽两步跨到窗前吹风，不太有底气地说：“少撒娇，我、我可不吃你这套。”
窗外夜色暧昧，室内灯光微暗，气氛安静愉悦得恰到好处。
是个讨要亲吻的好时机。
顾修远靠近的动作几分试探、几分踟蹰，呼吸小心翼翼放轻，生怕惊扰到程羽。
他深邃认真的眼神有魔力似的，攫取了程羽全部的目光与注意，直到他们的手臂先一步相触，烘热的体温透过熨帖的皮肤传递过来，程羽脑内轰的一声，被烫了个激灵，推开了顾修远。
顾修远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那你不早说。”程羽看了眼时间，还没到十点，“要不咱们打会儿游戏吧？”
顾修远欣然同意。
两人一个接游戏手柄，一个收拾茶几，然后并肩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打PK。
游戏向来是人际关系的润滑剂，两个电玩高手碰到一块更容易碰撞出火花，因而当比赛越来越白热化，分数越来越接近，他们也跟着
顾修远抱怨道：“你都答应我了，说想要什么生日礼物都可以，现在我说出来了，你又不愿意。”
程羽自顾自地说：“蛋糕是草莓夹心的还是芒果夹心的？我买的时候忘记问了。”
“我的要求很过分吗？”顾修远委屈道，“又不是让你以身相许，亲一口应该掉不了你一块肉吧。”
“靠！”程羽猛地一拍脑门：“店长是不是忘记送刀叉和小盘子了？你快检查一下……”
“行吧，”顾修远放弃斗争，无精打采地瘫回沙发里，赌气说：“不想亲就不亲，反正我也不是特别想亲你。”
程羽揪着卫衣领口扇了起来，干笑道：“今天怎么又闷又热的……你看看天气预报是不是又要下雨了？”
顾修远没接这茬，执着地叫了他一声：“哥哥。”
程羽飞快瞟他一眼，被顾修远渴求的表情弄得更加心慌意乱。他眼神躲闪着，强迫自己忽略顾修远的注视。
“咳……我去开个窗户，你赶紧切蛋糕。”
程羽刚站起来，卫衣下摆就被拽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