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勾肩搭背去了舞池，宋启文在吧台边慢悠悠地喝完一小杯，才和前来搭讪的一名Omega加入了舞池里的慢摇队伍。
夜色越浓，酒吧气氛越热烈，DJ打歌的鼓点节奏也越强劲。
舞池里各色人群在暧昧的光线中摇摆晃动，顾修远就算站在较为黑暗的地方，也自带磁吸力一样，吸引了很多有好感的人靠近。
但碍于他冷着张脸，浑身上下透出一股不爽的冷漠气息，暂时还没人敢真正上前跟他搭讪。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有规律地震动起来，顾修远看见“程羽”两个字，眉宇间的冰霜瞬间化开。
朋友圈跳出两条新消息提醒。
顾修远满怀期待赶快点开，却发现头像是那只许久不见的小猫。
乔意给他点了赞，还在评论区给他发了个“好奇”的表情。
屏幕正巧被探身拿酒杯的宋启文无意中瞥见，他撞了下顾修远的肩，“还说自己翻篇了，真翻篇了至于瞅着人家的头像发呆吗？”
说着视线越过顾修远，和周坚撞到一块，宋启文打趣道：“真没想到咱们顾二是个痴情种呢。”
“什么都别问，专心喝酒。”
见到周坚和宋启文，顾修远先发制人，闷了一杯高度数的龙舌兰。
两个好友交换一下眼神，默契地在他左右两边落座。周坚扬手打个响指，点了三杯鸡尾酒。
调酒师在吧台后表演起花式调酒，耳边赞叹一声接着一声，顾修远却怎么看都觉得对方哪里都比不上程羽。
譬如这个绕腰背后抛掷酒瓶的动作，眼前这人做的明显没有程羽流畅，腰也不如程羽的那么劲瘦有观赏性，更别提手了……
他拨开人群走出舞池，想矜持两秒再接，谁知电话那端率先改了主意，切断了通话请求。
顾修远坐进旁边的卡座，乖巧等待下一通来电提示。
这次响一声就接吧
顾修远烦躁道：“跟乔意没关系。”
“那跟谁有关系？”周坚八卦地凑过来。
顾修远一脸郁闷：“说了你们也不懂。”
“行行行，我们不懂，”周坚勾住他的肩，举起酒杯说：“今天小爷我睡饱了觉出来的，咱们尽情喝、尽情玩，这次不把你熬趴下我管你叫爹。”
顾修远轻嗤，和他碰了下杯，“走。”
哪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程羽。
顾修远仰头灌酒，才发现酒杯已空空如也。
他把酒杯重重放下，烦躁地拿起手机把常用软件挨个临幸一遍，最后又去黑名单里把程羽捡出来。
等了半天不见消息，顾修远气闷，又把人关进小黑屋。
他想，就算没有聊天软件，程羽如果真的有心找自己，还可以给他打电话或者发短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