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贴在门板上问：“你刚才听到有人哭
吗？大半夜
，吓
跳……”
顾修远又不吭声。
程羽也不再追问，只是见他迟迟不出来，就又敲门催促遍。
“你在里面干嘛呢？快点，要上厕所。”
话音刚落，浴室门锁“咔哒”声响。
开始，他还以为自己听错。
凝神细听片刻，几声断断续续呜咽与抽泣还是从门缝钻进来，飘进他耳朵里。
吓得程羽赶紧退出游戏。
他捏紧手机，推开房门，客厅里黑漆漆，唯独尽头浴室门内透出丝光亮。
“小顾？”
顾修远耸耸肩，脸无辜相：“又没说什
，哥哥你干嘛跟解释这些。”
程羽被他声“哥哥”叫得汗毛竞相起立，多待秒都不自在。
“你不介意就行，睡觉去。”
两人卧室有面共用墙，房门也就相隔五米远。
程羽跑得再快，也没能把顾修远那句“哥哥晚安”挡在门外。
脑袋，“既然拒绝，就得干脆点，最起码这段时间先别联系……”
“哦，”顾修远没什情绪地说，“没留意他什情况，你问错人。”
程羽没再说别，又躺回去看他电影。
顾修远回卧室后，乔意哭得双眼通红样子直在脑海中徘徊不散。
他不禁重新考虑起宋启文提议，揍程羽顿。
顾修远裹着件加长款浴袍，把自己从脖子到脚踝武装得严严实实，脑袋上还罩着条毛巾。
他低着
程羽过去敲敲浴室门，问：“刚才是你在叫吗？”
门内半天没有回应，隔着门板只能依稀听到几声窸窸窣窣动静。
程羽又敲下门：“顾修远？你没事吧？”
这次没等多久，顾修远就出声：“没事。”
只是鼻音听起来有些重，像是感冒或哭后动静，听不太真切。
程羽：“……”叫哥哥男人好可怕。
因为早已习惯上夜班，程羽躺在床上迟迟睡不着，便干脆靠在床头玩游戏。
解密类游戏，走悬疑风，背景音乐听起来有点瘆人。
程羽把音乐关掉，专心致志地在对着屏幕扒拉线索，正要有点头绪时候，门外突然“嗷”嗓子，把他吓个激灵。
“操……”
这时程羽又来敲他门，“刚才忘问你，明天下午有朋友要来家里玩，你应该不介意吧？”
顾修远拧开房门，单刀直入：“是那个八字没撇朋友？”
程羽怔下，才笑着点点头：“对。”
顾修远眼神立刻变得微妙……
程羽看就知道他想歪，“只是来单纯打游戏，打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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