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退两步,深深看许杭眼,拿起帽子戴上,遮住自己眼眸,在许杭如风铃碰撞般微晃眼神
中药酿酒微微有点苦,酒很烈,是段烨霖爱喝那种口味,烧灼过喉咙,路烫到胃里去。
看着段烨霖饮下,许杭惊讶万分,甚至来不及阻止,在他刚刚拿起另杯还没来得及饮下时候,段烨霖把抢过他手里那杯,跟着也起喝下!
见过渴水时候抢水喝人,但是真没见过抢毒饮人。
“你……!”许杭微微瞪大眼睛,手指抠着桌沿,几乎要站起来。
段烨霖将杯子倒置,以示喝尽,潇洒地丢,白瓷酒杯应声而裂。他大掌伸,抓着许杭衣襟往自己面前带,隔着桌子就死死吻下去!
是许杭无声回答,它在告诉段烨霖————他们两个之间如果真要做到‘两清’,除非死活。只要他们活着,就永远不可能‘两清’。
其实段烨霖何尝不知呢?说那样话,不过是嘴头上骗骗自己罢。
他也明白许杭心思,就像他当初隐瞒自己身染d,y,想要静悄悄死去道理样,他该报仇已经报完,剩下人生下子没意义,怆痛太大难以愈合,活着不如死好。
真是没得选。
段烨霖闻着那带着微苦酒香:“是不是选,你就会交出药来?”
没有肆意舌吻,就只是贴着而已,但是贴得很重,力气很大,又用力又克制。
因为这个人,这双唇,以后再也不能触碰。
许杭身子微微被提着,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段烨霖脸庞。太近以至于看不清,只有刚饮下酒味萦绕在鼻尖。
是酒气太醇厚,还是药味太浓烈,惹得眼睛酸酸麻麻,辣得视线有几分模糊。
这是他们之间最蜻蜓点水个触碰,只是稍瞬,段烨霖就松开手,眼睛里满是红红血丝,压着嗓音道:“……你说你当年有选,其实你错。当初那两杯酒,都是生酒。锁着你四年,付出切代价,听起来很傻,但都觉得很值得。许少棠,既然给你‘死生契阔’承诺,便不会收回来,这条命就当践行诺言。想告诉你件事……纵然们相生相克,依然庆幸…未负当年绮园面。”
“是,无论结果如何,都会交出药。”
“那就够。”段烨霖已经有决断。
不带点犹豫,他端起离自己最近那杯。
见到段烨霖做选择,许杭很自然地拿起剩下那杯,可是面前段烨霖竟然径直把杯子贴到唇边,仰头全数喝下!
“段烨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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