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陵倒很坦荡:“近来总有位女施主来听经,身上总是香气浓郁,便是寺院里檀香也压不住她。”
女人?许杭试探问道:“可是那个穿黑衣日本女人?”
长陵略拧眉:“黑衣倒是不错,却实在没听出她口音竟是日本人。”
那应该错不,就是她。
“没想到日本人也对佛法有兴趣,佛家仁慈
许杭正在笔画地抄写心经,每抄完张就放进火盆里烧掉。他不是端正坐着抄写,甚至也没有跪在蒲团上,而是跪在坚硬地面上。
长陵走进来时候,看到许杭已经抄到第根蜡烛都快烧完。
“许施主今日又是为什苦罚自己?”
许杭没有停笔:“因为没能克制住自己。”他想起黑擂台那日与日本人健次对手:“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因为那种人和那种话而失去理智,现在想来,还是修为不够。”
长陵将他笔夺下:“那抄这许久,你可觉得心境平和?可觉得修为提升?”
有?”
袁野想到那个清瘦身影,便说:“倒不是没有怀疑对象,只是…他证据很充分,原本是不该再有所怀疑,可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究竟是哪儿不对劲啊?”
“你说,个人又不可能分身,他是怎做到在个有限而无破绽时间里,从个地方到另个地方去杀人呢?这完全不可能啊…”袁野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在钻牛角尖,“不可能不可能,哎……最近事情太多,越来越会瞎想。”
小井忙说:“那少爷还是别想,们做点开心事情好?少爷去朋友家做做客,或者去看看电影,听听书?”
许杭眼睫毛眨眨,说:“…至少给自己留个教训。”
长陵拿过张新纸,落笔游龙飘逸,很洒落笔记:“其实你向都很明白,所以总觉得这样惩罚自己方式也并不适合你。别人或许是不自知,但是你贵在自知,只是缺点通透罢。”
他把写好那张纸递给许杭,许杭接来看,写也是心经,只不过长陵从字形上就看得出练达来,不像他字,方方正正,如囚于混沌之中。
因为长陵递东西举动,让许杭闻到他衣袖之间气味,不是禅院里香火气,也不是他常喝常熏香,而有些像女人脂粉味。
“大师身上,好像…沾些别气味。”许杭说道。
朋友。
顾芳菲。
脑子里不自觉就蹦出这个人来,仿佛是片迷雾中盏明灯,让袁野暂时有点缥缈方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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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喜寺,间小小禅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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