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芍药花干做。”段烨霖递出去给他,“上回你和蝉衣说话,听到。想你可能很怀念蜀城芍药,所以这次去特意找到处芍药园,这是最好品相晒成。你若是不喜欢,就找个不起眼地方搁着……”
他正说着,许杭就将那个香囊系在衣襟上。因为那个香囊是白色缎绫福寿纹,不张扬也不俗气,很称他。
就小小个举动,让段烨霖心里似被温泉浸润过,连日来疲惫也消失不见。他甚至顾不上前头司机还在,
“不生气?”
许杭反问:“难道生气不是你?”
“好吧,是、是。”
段烨霖牵起他手便往车停方向走,走点距离,许杭偷偷回头看,似乎是丛林离得段战舟太近,又惹他厌烦,正被他狠狠责骂。
后来车队出发时候,丛林个人被丢在火车站,段战舟不让他上车。
匹明狼。
火车越驶越慢,最后像匹老马,长长吐口气,彻底停住,车门缓缓打开,鱼贯而出队兵。
最后个走出来才是段烨霖,他脸上胡茬长些,也略黑点点,他大概没想到会看到许杭来接自己,眼眸瞬间亮起光来。
段战舟上去和他对个拳,看出他那点子小表情,便得意起来:“怎样,弟弟是不是很体贴?”
“行,给你能。”段烨霖边嘴上打击他,边笑着脱下自己披风扔到他手里,然后走到许杭身边,“怎来?”
滚滚灰尘之中,他垂下额前碎发,挡住他心事重重眼神和深沉脸。
坐在车里时候,段烨霖从衣服内侧口袋里取出个小小香囊,不过放在手里,犹豫很久也没有拿出来。许杭眼尖看见,便说:“是给吧?”
“是。”
上次鱼丸事情还让人心存芥蒂,段烨霖只怕这次又是重蹈覆辙。
“香囊?”
走七天,也算是和许杭冷战七天。这几天段烨霖冷静下来也就想,罢,许杭这样性格他又能怎样呢,打不得骂不得,他只能受着。
在蜀城时候,他遇着个许久未见老同学,酒后聊点男女之情,那个已经成家老同学便拍拍段烨霖肩膀,说,夫妻之间要想长相厮守,关键在于个忍字。你不能娶她又嫌弃她这儿不好那儿不好,而是要包容她。
话是简单,理儿可真。天底下好脾气那多,偏偏他段烨霖只相中这个,那还能不忍着点?
许杭咳两下,说:“回来就赶紧回去吧,站着这儿呼吸尘土做什?”
这已经算许杭很好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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