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杭便也向都督请辞。都督略摆摆手,副恩赐表情:“那恕不远送。哦对,这位什药堂,许少爷是吧?行,今儿算你机灵,这人赏罚分明,往后会让人多照顾你生意。”
“都督抬举。”
这二人前后出都督府大门,福特车在前面停着。
段烨霖方
好在那人足够绅士,不但没有推开她,反而很有礼数,站着不动,任由她动作,还在耳边轻声安慰:“没事,都督已经命人抬下去。”
顾芳菲这才抬头,见是个白色西装男人,便道谢:“抱歉,失礼。”
那人只是笑笑。
汪荣火处理完人,将枪口擦得锃光瓦亮,显然心情好许多:“妈,敢打老子主意,给丢去喂狗!去!再把院子里那些不干不净草给连根拔!”
擦完,衣摆撩,大手挥:“今儿过寿,这点小插曲,大家见笑,来,换出《四郎探母》!热闹些!来来来,都坐下,继续吃继续喝!”
命。
彭舶浑身僵硬,不敢乱动。生死之际,连喘息都不敢大分力气。
“你无辜?谁能证明?逛个园子,好端端就摔?摔得好死不死就碰着毒草?那多地方不去,偏偏就你去厨房?他妈怎就不信,还有这巧事!”
“证明…证明……这………”
砰!惊天枪响!
轻描淡写样子,好像不过打死只苍蝇。
可空气里血腥味,还久久散不去。
片刻,厅堂里,又恢复觥筹交错景象。只是这表象之下,每个人都是面如土色,台上戏子都唱得战战兢兢,有几个人能真正食之有味,就很难说。
段烨霖看够戏,也说够话,对着汪荣火是点也没胃口。何况他现在满肚子憋着气,死死捏着拳头,必须得回家发泄。
“都督好好过寿吧,小铜关里还有事务等处理。”然后瞥眼许杭,加重语气,“许少爷也该回去吧,想,鹤鸣药堂事务应该也不少。”
所有人都颤抖下,心跟掉到冰湖里样!
等声音过,抬头看看,都忍不住摸摸自己,觉得自己还活着,格外庆幸,而堂中,彭舶头上个大窟窿,血浆喷射出来,溅片狼藉,脑浆白白地流出来,沾着红色血,贼恶心。
“唔…呕!”
不少人都是死压住呕吐欲望,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些。但是那些没见过什世面女人就尖叫连连,拿帕子挡着脸,不敢再看。
顾芳菲也不例外,她下子就转身,甚至顾不得那人是谁,就把脸埋进那人胸膛之中,整个人如惊弓之鸟样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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