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赖以生存浮木。
有人拿他当跳板,有人敬他如神明,有人恨他入骨髓。
人情纷杂,顾凌霄那认真地看着他,说要保护他,帮他对抗世界。
两人身体挤在处,空气都被压薄,迟宁听见顾凌霄问:“师尊当年为什要带上山?”
迟宁喘口气,吐息绵长:“怕再也见不到你,怕人间不能好好对待你。”
他们不知何时纠缠到床上。
两人都有酣畅醉意,冬日寒风被隔绝在外。
床褥被折腾地杂乱,迟宁出层细密汗,黑发黏湿在鬓边。
迟宁摸着顾凌霄心口:“你不是气吗?气对你有所隐瞒,疏远你。这样补给你,阿霄,很在乎你。”
换来顾凌霄狂乱吻。
迟宁摇头:“酒没就该做正事……”
顾凌霄腰间紧,是迟宁手臂环上来。
迟宁身子罕见地发热,像三伏天里积云蓄饱水汽,轻轻碰就能缴出雨水来。
迟宁坐着,侧脸贴在顾凌霄小腹位置,睫毛不住抖着。
顾凌霄挤出丝理智,问:“到底怎?”
指节从迟宁流泻而下发丝间穿过,顾凌霄喉头发紧:“都给……是什意思?”
迟宁答非所问,仰着头,凤眸透出点旖旎:“想喝酒,萧镜走时埋在桃花树底下那坛。”
无论迟宁做什决定,好像都和酒脱不开关系。
风雨夜在小舟上是这样,此时亦然。
他太保守,颗心惯常是冷,要用烈酒浇透骨髓,才敢说些做些放浪形骸事。
当年迟宁在荒野里救顾凌霄。
迟宁和这个小孩约定是,到村镇上,小孩
顾凌霄抓着迟宁手,更用力地按在心口。
皮肉之下擂鼓般,声声,说着少年人心动。
迟宁不是断绝七情六欲。
从程翊风埋伏客栈中出来,小巷里,顾凌霄愿意抱着他时候。
迟宁看见顾凌霄身后万丈阳光。
感到腰间手往下拉拉,顾凌霄半蹲下身子,和迟宁平视。
迟宁身体前倾,吻在顾凌霄眉骨上。
只吻上还不算,嘴唇还慢慢移动,描摹着那道棱角。
“你不想要吗?”迟宁声音哑而蛊惑,气息细细洒在顾凌霄皮肤上,激出阵痒。
单这声,顾凌霄能把命都给迟宁。
迟宁卧房里,小方桌两侧,二人对坐。
大坛梅花酿被喝光,迟宁用手撑着侧脸,把酒杯底朝天翻过来:“没?”
“没。”顾凌霄道。
顾凌霄不算醉,只是额角发胀,喉咙里很干。
他走到迟宁跟前,低头瞧他:“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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