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微垂着眼皮看他，眸中全是他
倒影。
顾凌霄原本安分地坐着，此刻忽地俯下
“师尊意思是，”顾凌霄道，“解九泽有意让你知道百派大会即将开始。”
顾凌霄沉吟片刻：“难不成，他想让师尊出席？”
“是。他想控制
，摆布。”迟宁目光清明，“这次就是个试探，看是否配合……”
顾凌霄伸出手背，轻轻地与迟宁额头相贴，感觉到
比平常更高温度:“师尊还在发烧。”
迟宁发情热快要结束，只剩下
截短短尾巴。
迟宁擦净唇上鲜血：“老毛病。”
说罢，迟宁起身去漱口。
回来时候顾凌霄还维持着刚才姿势，把手腕递到迟宁面前：“要不师尊也来探？”
迟宁越过顾凌霄，在床上躺下，裹着被子面朝里侧：“无聊，睡。”
顾凌霄坐在床上，看着迟宁后颈：“师尊别过分担心眼下局面，若想离开，可以帮忙。”
晚上顾凌霄从浴房出来，像往常样准备就寝。
正看迟宁坐在床边用帕子掩着唇，腰身弯成弦月，轻轻咳着，声音又低又闷。
顾凌霄：“怎
？不舒服？”
迟宁摇摇头，把帕子捏在掌心往身后藏。
见迟宁双唇红得不正常，顾凌霄指腹在他下唇上轻碰，沾抹殷红血迹。
他推开顾凌霄手：“在说正事……”
顾凌霄“嗯”声：“知道你打算。”
碰到迟宁惊讶眼神，顾凌霄继续说：“将计就计，是不是？”
顾凌霄：“既然不知道解九泽要做什，也不知道戚师叔去向，不如暂且和解九泽妥协，伺机而动。”
迟宁躺着，从这个角度能看见顾凌霄利落下颌线。
迟宁停顿片刻，转过身来：“看程翊风来信，说解九泽给各个门派发请帖，请他们赴百派大会来。”
百派大会五年次，多个门派汇聚，由第仙门组织着共商事宜。
逢多事之秋商讨共御外敌，天下太平则多是掌门间相互吹嘘。
两人挨得近，顾凌霄能闻见迟宁沐浴过后皂荚香：“算算时间，这个时候也确实该举办百派大会。”
迟宁：“如果解九泽下决心把困在这里，怎可能放进来程翊风书信，让解到他动向？”
顾凌霄急：“让探探灵脉。”
迟宁摇头，很是拒绝：“灵脉这样隐秘地方，哪是随便能碰，如你般整日，……很没礼数。”
从前探都探，这次反倒忸怩。
因为今晚刚见过解九泽，见识解九泽狂恣。
顾凌霄是真担心迟宁被解九泽刺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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