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玦正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
月光里吸烟，身形消瘦，伶仃孤寂，丝丝缕缕烟雾在他指尖猩红烟头周围缭绕，又很快消散。
“程玦？”许野把背包扔到客厅沙发上，“怎
不开灯？”
程玦好像才发现他回来，转身道：“哦，忘
开。”
许野没说话，走过去站到他身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膝盖疼？”
“没有。”程玦吸口烟，他转头看着许野，“你有时候会不会觉得，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走
段距离，结果发现其实自己还是在原地。”
张诗颜笑容有点僵：“你……什意思？”
“没什意思。”许野笑笑，“随便聊天而已。”
张诗颜没再说话，许野也没再和她说别。
“聊什呢？”谢非从洗手间回来，看到张诗颜愣下，“怎，脸色这差？”
“没什。”张诗颜摸摸光着胳膊，“就是有点冷。”
快吃完饭时候，谢非和韩枫去趟洗手间。
许野视线从谢非背影上收回，转头看着对面张诗颜。
过会儿，张诗颜顺顺头发：“怎啊许野，干嘛直看着
？”
“没什。”许野目光移到张诗颜手包上，“包挺漂亮。”
张诗颜愣下，有些不自在地把放在桌边包拿下来：“谢谢。”
程玦表情在朦胧月光下有种尘埃落定悲寂，像是对往事厌倦和对未来无所期待。
“没有。”许野回答。
他觉得自己直在往前走，所以才能再次遇到程玦。
“就算还在原地也不要紧。”许野又说，“最多费点时间，最后还是能往前走。”
“要是不想走呢？
“让你穿这少。”谢非皱眉，“走吧，先回去给你找件衣服。”
“那走吧。”韩枫道，“回学校，你们去哪儿？”
“去送诗颜。”谢非道，“野哥，你今天回宿舍住？”
“不，回家。”许野摆摆手，拎起旁背包，“走。”
许野回家时候，客厅没有开灯，白色月光照亮半边地板。
许野笑下，仿佛很随意般开口：“们都认识好几年吧。”
张诗颜没想到许野会突然说这个，但还是点头道：“对啊，五年。”
许野点点头：“们三个高中就认识，块从县城到市里，情分肯定和别人不样，到现在都记得和谢非刚去二中时候，你为俩说过话。”
张诗颜慢慢抓紧手里包，有些发愣。
“这几年走过来，觉得和谢非好像没怎变。”许野看着张诗颜眼睛，“不知道你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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