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远处
蝉鸣似乎也跟着停下来，满天繁星安静地闪烁，月亮还挂在那里，
可是他开不
口。
因为他思念和程玦现在伤痕累累相比，什
也不算。
他不知道这些年程玦经历什，也不知道程玦失去什。
他没有问，程玦没有说。
这八年就成
段空白。
许野盯着对方侧脸，极力克制喉咙里哽咽：“这些年，你想过
吗？”
你想过那个直等着你，想要和你再次相遇小男孩吗？
程玦动下手指，缭绕烟雾在眼前散开。
过很久，就在许野以为程玦不会回答时候，对方开口，声音有些低，像是被抽去灵魂，只剩下酸楚。
“想过。”程玦看着前头点亮光，像是在看那些遥远回忆，“想你还有没有哭，追着车跑，摔倒有没有站起来。”
，湛蓝天空，叮咚作响小河，五只“咩咩”小羊，院子里躺椅，许奶奶手里旧衣裳，落日余晖，袅袅炊烟，大良喃喃自语，许野背着小布包奔跑背影。
“以为你都忘。”许野怔怔地盯着程玦，好会才开口。
“没忘。”
这些在水云湾回忆，已经是难得最后点好时光，他曾经在无数漫长黑夜里，遍遍地回想过。
程玦转头看过来：“你生日都记得。”
程玦感觉到自己侧颈上阵温热，他仰起头，看着满天繁星，只觉得无限心酸。
过好会儿，他抬手拍拍许野后背：“多大啊，出息呢？”
许野不说话，就只是抱着程玦。
“这委屈？”程玦笑笑，抬手握住许野后颈按下，“哭吧，先说好，今儿哭完以后可不能哭。”
“程玦。”许野用力搂住程玦肩膀，吸吸鼻子。
想那个总牵着他手指，仰头冲他笑小男孩有没有好好长大，有没有长成个少年，到外面世界去看看。
下秒，许野抬手揽住程玦肩膀，把头埋到对方侧颈。
他觉得委屈，觉得心酸。
他很想再问遍程玦，你为什没有回去找，既然你说你想过，那你为什没有回去找过。
你知不知道这八年里每个日夜，都在想你，为见到你，很努力，很努力地从水云湾走到这里。
许野猛地睁大眼睛，用力捏着手里易拉罐。
程玦弹下烟灰，声音平淡：“今年过，明年再送你礼物吧。”
“那你怎没回去找？”许野声音发哑，“你说会再回去找。”
阵嘶哑蝉鸣划过。
程玦夹着烟手指顿住，撇开眼，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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