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玦看他会:“你这都多大,怎跟小时候样。”
“直都这样啊。”许野笑笑:“那们回家吧?”
“走吧,回家。”
到家
许野突然想,也许他还不能探究程玦过去经历,但是他可以离程玦现在近点。
他飞快地抓起手机和钥匙从家里跑出去,灯都没来得及关。
夏日夜晚微凉,偶尔传来阵蝉鸣,许野跑起来像风,顶着夜空漫天繁星,穿过林荫路。
他已经找到程玦,他们生活在起,起吃早餐,互相说晚安,他不再需要靠着思念来度过每个寻找程玦夜晚,他可以去找他,程玦在他用奔跑就可以到达地方。
许野告诉自己,这些不够,他还要直陪在程玦身边,不管多久才能真正走进程玦心,解他所不知道过去,然后再拥有同个未来,无论这个未来有多远,也无论是平安顺遂,又或者坎坷艰难,他都会像现在这样,带着所有爱和想念,跑向程玦。
看不太懂,但是觉得很漂亮。
他把书收起来放回书架,扭头看向窗外,外面是黑漆漆夜空,树影跟着风在玻璃上晃动,客厅里灯光明亮,墙壁上挂表滴滴答答地响。
许野不知道为什突然想起程玦那些伤疤,脸上有,身上也有,那样突兀地横在程玦原本完好皮肤上,这些伤痕像是在提醒他,分别这些年,程玦曾遇到什,遭受什。
他发现程玦在失眠。
有很多次晚上,他闭着眼睛,很清晰感受到程玦刻意放缓脚步声和客厅里打火机声音。
程玦下班已经晚上10点多,出大门就看到许野站在路边,他有点意外:“你怎过来?”
“没什。”许野说,“你不在家,个人也没什事儿,就过来找你。”
许野穿着简单短袖短裤,露出有力手臂和修长小腿,他挺拔笔直地站在星光璀璨夜空下,专注看着自己。
“那你跑什?”程玦无奈,“大夏天,出身汗。”
“想快点来找你,就跑过来。”
程玦以为他睡着,其实没有。
他看出来程玦并不想提这些,他失眠,他疼痛,包括他们分别这些年他所不知道,程玦经历过切。
程玦不提,大约是不想让他担心,他不提,是不想让程玦难过。
许野觉得他们现在相处像是两个人刻意维持种平静,看似安稳,其实岌岌可危。
他转身看眼客厅,铺着格子桌布餐桌上摆着对玻璃杯,门口鞋架上放着他和程玦鞋,手里拿着书上面是程玦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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