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野低头看
眼：“应该是。”
“卧槽？”谢非骨碌爬起来，跪在床上把自个儿裤子往下拽拽，“
怎
没有？”
许野有点想笑，转身去找盆子：“你又不怎干活，哪儿来
腹肌？”
“怎不干活？”谢非不服气，“刷这长时间盘子啊。”
“嗯。”许野点头，往两个盆子里倒好热水放到床边，“那你胳膊上应该有肌肉。”
俩人路小跑回地下室，进门就齐打个哆嗦。
“卧槽！太他妈冷！”谢非站在地上跺脚，这屋里真没比外面暖和多少。
“你先上床待着。”许野把被子扔到床上，转头去找热水壶，“烧壶热水。”
“哎哟不行，先上床啊。”谢非两三下把外套扯下来，上床裹进被子里，只露出脑袋，“许野，咱俩回家时候是不是得买点东西拿回去啊？”
他俩自从开学还没回去过，差不多半年。
别忙，他俩洗盘子洗到晚上10点才完事，地下室那边没洗澡地儿，在饭馆洗手间冲个澡，吃饭就往回走。
这个点路上基本没什人，路灯闪闪，跟要罢工似。天上飘着雨丝，风吹，凉搜搜往人脖子里钻。
老板给他俩找两个大垃圾袋把被子装进去，不然被子都得被雨打湿。
俩人冻得直流鼻涕，哆哆嗦嗦地抱着被子往回走，没走多久，头发就全湿，雨水顺着发梢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谢非吸吸鼻子，手往衣服里缩缩：“许野，你说咱俩能考上大学吗？”
谢非将信将疑地摸会自个儿胳膊，有些疑惑：“没有啊。”
“那就是盘子洗得不够多。”许野坐到床边，挽起裤腿洗脚，“行，赶紧，洗完睡觉。”
他俩裹在床
“可以。”许野把烧水壶插好电，背对着谢非换衣服，“不用买太多，给你姥爷和姥姥买点礼物带回去就行。”
“打算给他俩买件衣服。”谢非嘀嘀咕咕盘算着，“他俩衣服都没新，尤其……”
谢非说到这里突然停住。
许野转过身瞥他眼：“怎不说？”
谢非愣愣地伸出手，在许野小腹上戳戳：“你这是腹肌吗？”
“能。”许野鼻子有点红，“咱俩得尽快把钱攒够，高三就不打工，要专心看书。”
“嗯。”谢非点点头，又问，“咱俩不能直洗碗刷盘子吧？”
“不会。”许野抹把脸上冰凉雨水，“下个学期开学，咱俩再出去找找。”
“嗯。”谢非小声应句，冷得说话都不利索，“咱俩快点走，冻死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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