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赶着羊出来
时候，程玦忍不住乐出声。
许野戴着顶草帽，挎着个土黄色小布包，手里还甩着根小鞭子，这小孩就这
土里土气，走在
“快回来啦！”许野笑起来，“小叔都带他出去好多天
。”
两个人喝完牛奶，许野道：“
要去放羊。”
“还放羊？”程玦心想感情刚自己话都白说，又反应过来羊就在那里，现在又不能立刻处理，不放还能怎办，于是又问，“你去哪儿放羊？”
“去东边山头。”许野踮起脚指着远处，“把羊赶到那边，让他们吃草就行。”
程玦道：“
直在那儿，不换地儿？”
许野愣住，大概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架子上水烧开。
程玦冲两碗奶粉，没办法，没有杯子，只能用碗。又拆袋切片面包，递给许野片。
“这是什？”许野接过来。
“面包。”程玦指着碗牛奶，“把牛奶也喝，你这小矮个儿，不好好吃饭以后都长不高。”
是酗酒，又和别人打架，被关在派出所，过段时间应该就放出来。
看样子，这小孩他爸挺不靠谱，更别指望着能挣钱养家。
“你们家里靠谁挣钱？”程玦道。
许野蹲在地上，手里攥着块小石子划来划去，不说话。
程玦也没说话，蹲在小孩对面等着。
“下午换地儿。”小孩学他儿化音，“程玦，你去吗？”
“嗯？”程玦正在洗碗，随口道，“去哪儿？”
“去山上放羊啊。”许野跳到旁凳子上，蹲在上面看着程玦，“你去吗，和块，山上还有青枣。”
“去放羊干什……”程玦顿下，点头，“去就去。”
自从来这儿他基本没怎出去过，今天就出去看看。
“挺高呀，谢非长得还没高。”许野道。
“谢非是谁？”程玦道，“和你起玩儿小孩儿？”
“谢非就是谢非啊。”许野道，“他现在不在家，大良也不在，等他们回来你就知道。”
程玦想起来大良是许野奶奶收养：“快回来吗？”
在许野家吃饭时候，许奶奶也没说这件事，不知道这个叫大良小孩情况怎样。
过会儿，许野抬起头。
“小叔种田挣钱。”小孩睁大眼睛看着程玦，“长大也能挣钱，很快就长大。”
“你长大要怎挣钱？”程玦问。
“放羊啊。”许野把手里石头扔，“长大就能放很多羊，能挣很多钱啊。”
“你这样放羊挣不很多钱。”程玦道，“要是能挣很多钱，你小叔怎不放羊，他都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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