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就是属于公主骄傲与矜持吧。
卓逸然认命地叹口气,终于缠好绷带,正打算将末端固定在陆琛手腕上,脸颊忽然传来阵温热触感。
陆琛左手在他耳侧摆弄下,又向下滑几分,掌心轻抚过他脸侧。
他动作太猝不及防,那只手滑过地方瞬间就热起来,卓逸然下意识地想躲,又怕陆琛不高兴,只能任由那阵热意不停地往脸上蔓延,咬着牙
“你不许让你担心,那你自己呢?”卓逸然低声说,“易感期持续这久,他们都知道,唯独瞒着。”
说着,他语气沾点委屈:“难道就不会担心吗?”
他开口有些突然,陆琛怔瞬,不由自主地垂眸打量他。
卓逸然这人心粗,手自然也不怎巧,做起这种事来笨手笨脚,看起来比陆琛还像个alpha,跟“温柔贤惠”这样形容词简直搭不上边。
偏偏让陆琛瞬也移不开眼神。
校医院每次有专家坐诊,没有不排长队,经常折腾就是大半天,卓逸然知道陆琛是怕耽误时间。
“们早点去,”卓逸然说,“最多耽误半天。”
陆琛依然不情不愿:“马上就是半决赛。”
“球赛能有身体重要?”卓逸然着急。
“当初怎没有这个觉悟?”陆琛反问他。
他们正对着窗子,玻璃将黄昏阳光折射得愈发浅淡,照在他侧脸颊上,陆琛可以很清晰得看见他皮肤上那层极细绒毛,像个小孩子样。
耳朵边上发丝翘起来几缕,在阳光下透出很浅褐色,莫名令人阵心痒。
“这个人是心大点,”卓逸然声音低垂下去,“但也不是什事都不装。”
陆琛还是没答话。
这人总是这样,有理不说话,没理更不说话。
卓逸然愣下,意识到陆琛指是自己瞒着他上场事,陆琛这个话题转移得让他理亏,瞬间就把矛头转向他,他不知该如何反驳,时间难免气不打处来。
然而联想到陆琛正处于易感期,状况这剧烈,脾气冲点是正常,他不能也被对方带跑,同放任自己情绪。
卓逸然垂下眼,试图努力平息心头火气,却不由自主地被陆琛右手上裸露伤疤吸引目光。
方才只顾着惊讶和生气,这会儿再次看到那大块深深浅浅红,心口才后知后觉地感到阵尖锐痛,好像那伤痕并不在陆琛手背上,而是口咬在他心尖。
他伸出手,握住陆琛手腕,沉默半晌,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那条黑色运动绷带重新从小臂处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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