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度双手插在兜里，嘴角不悦
往下压
压，他身上总是有
股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为什
还要去折腾懒散劲。
许度：“就是条咸鱼，谁都别想翻身。”
周几行：“傻逼。”
许度：“？”
“你这言不合突然骂是什意思？”
许度：“怕你死，让记得给你打112。”
周几行：“那你会？”
“大哥。”许度无语，“虽然是不怎样喜欢你，虽然只是个看菊花，但好歹也是个医生，没有个医生会眼睁睁看着生命在自己面前消逝。”
周几行笑。
周几行比许度要高些，许度看他时候总是要抬着头：“操，你笑什？”
幸。”
许度：“……”
许度不自觉看眼周几行背，穿着外套，什都看不出来，许度翻个白眼，嘴角抽：“切。”
……
小时候最喜欢去地方就是超市，其实也没有多大，哪个货架都去过，但做梦时候还是会梦见推着个车，不用花钱，想吃什就往里丢，那种梦里都能感觉到喜悦。
“哦。”周几行淡淡点头，“顺口。”
许度气得牙痒痒：“……”
周几行却说句牛头不对马嘴话：“为什做医生？”
许度：“……”
不想回答他话就算，还反问他，妈蛋。
“哪有那多为什。”许度手插进兜里，“定要想，那什都有为什，为什活着，为什从这个子宫里降生，为什不读小班直接上中班，为什这道题会错，为什今天不下雨……太多，想得头疼。”
周几行看着他。
等长大后，有工作，有钱，不说别，超市里想吃都买得起，却没有那种感觉。
周几行看着庄老师从搁在桌上购物袋里，样样翻出各种东西，戴副老花镜许老师装作不在意，又要杵在边上，探头看袋子里有啥，嘴上还要嫌弃几句。
吵吵囔囔，全是小事。
“怎？”许度不知道什时候站到周几行边上，“不舒服啊？”
周几行收回目光：“李程又跟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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