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继续追问，袖口却被
只手轻轻拽
拽，他侧过眸，发现小徒弟依旧垂着眼眸。
沈青琢不再深究，开口告辞：“戚大人继续巡逻吧，时辰不早，
就先回宫。”
“好好好，沈大人慢走！”戚献霖讪笑着送走沈大人，目光不死心地追着那粉衣美人
背影。
殊不知，此刻萧慎心中俨然对他起杀心。
蠢货！竟然在先生面前,bao露对他不利信息。
“戚大人客气。”沈青琢拱手回礼，“今日有事出宫趟，路上不慎耽搁，这才回得晚些。”
“沈大人公务繁忙，劳心劳神啊！”戚献霖说着说着，眼神不自觉瞄向沈大人身侧宫女。
夜色朦胧，给戴着面纱宫女渡上层朦胧光晕，低眉敛目害羞模样格外惹人怜爱。
就是个头高些。
“戚大人更辛苦。”沈青琢与他客套着，不露声色地偏移身子，遮挡住看向小徒弟视线。
子擦擦吧。”沈青琢洁癖又发作，从袖口中掏出方素帕，递给小徒弟。
萧慎接过帕子，默不作声地根根擦拭着指根处粘湿。
他心里有鬼，路再无多话，而沈青琢则有些困倦地依在靠背上，闭眼小憩。
马车顺利地驶入皇城，到达东华门时，照例下车步行回宫。
沈青琢打算先带小徒弟回霁月阁，帮他脱去女装，没成想半路上遇见巡逻禁军。
***
回到霁月阁，沈青琢召来暗卫，帮小徒弟卸妆，再脱下繁复宫装。
少年身着件白色里衣，小狗
戚献霖从美色中回过神来，大着胆子问道：“沈大人，敢问句，潘厂公案子进展如何？”
沈青琢淡淡回道：“戚大人怎
关心起，北镇抚司案子？”
“啊就……就是随口问哈哈！”戚献霖装傻充愣，随后又试图拍马屁套近乎，“听七殿下说，沈大人办案如神，这才感到有点好奇。”
沈青琢不易察觉地蹙蹙眉，“是？”
不对啊，小徒弟何时与戚献霖走得这近？
“来者何人，半夜三更在此走动？”不远处传来声大喝，他无奈地停下脚步。
孔尚高声回道：“沈大人在此，戚指挥可看清楚！”
今夜正是戚献霖当值，他听说来人是沈大人，立刻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拱手作揖：“原来是沈大人，是有眼不识泰山！”
两人同为指挥使，但个是锦衣卫指挥使，另个是禁军指挥使，戚献霖再怎草包，到底谁手上掌握实权大，还是明明白白。
更何况，潘崇案日未结，他心里始终有个悬着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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