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人不会错,孔尚虽性子急躁冲动,但胜在武力值高,对自己忠心耿耿,脑子里也没那多弯弯绕绕。只要好好调交番,假以时日,便能真正为他所用。
***
紫宸殿内。
光熹帝半躺在龙榻上,元妃端坐于榻边,端着汤药口口地喂着。
“咳咳……”光熹帝喝几口,便摆手道,“朕不喝。”
沈青琢脚步顿,唤道:“孔尚。”
孔尚止住话头,有些不明所以:“大人有何吩咐?”
“七殿下再不受宠,他也是皇子,是圣上儿子。”沈大人语气低冷,“轮不到们这些做臣子来教训,明白吗?”
孔尚瞬间背后凉,连忙躬身请罪:“大人教训得是。”
镇抚大人素日里总是笑眼盈盈,对谁都副温和有礼模样,但锦衣卫所有人都知道,这位沈大人远非他看起来那样好说话。
点急,连看沈大人好几眼,这才忍下去,沉声回道:“卑职不敢。”
不给七殿下继续无理取闹机会,沈青琢下令道:“行,让兄弟们都撤吧。”
不消片刻,锦衣卫再度整装列队。
萧慎目不转睛地盯着镇抚大人,忽而出言邀请道:“沈大人,不进寒舍喝杯热茶吗?”
“卑职尚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沈青琢微颔首,“改日再登门,给七殿下赔罪。”
“皇上……”元妃放下药碗,手指捏着锦帕轻轻擦拭圣上唇角,轻声
“你跟在身边已有段时日,虽说从百户升为千户,却点长进也没有。”沈青琢神情莫测,慢条斯理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锦衣卫如今很威风,谁都不必放在眼里?”
“小人不敢!”孔尚立即单膝跪地,“属下现有切都是大人给,万万不敢!”
“伴君如伴虎,得意莫忘形。”沈青琢垂眸看着他,“今日锦衣卫可以大摇大摆地进入各宫搜查,仰仗是皇恩,而不是旁人真怕锦衣卫,懂吗?”
夕阳西下,孔尚额前渗出层汗,却不敢伸手去擦,语气羞愧道:“属下明白。”
“明白就好。”沈青琢转回身,继续朝前走,“起来罢。”
“既然如此,那就慢走不送。”萧慎笑笑,“下回,本殿下定好好招待沈大人。”
于是以沈青琢为首,锦衣卫浩浩荡荡地撤离长乐宫。
回程路上,孔尚忍不住替自家大人打抱不平道:“大人,那七殿下对您态度怎这样?好歹您也教导他好几年。”
沈青琢淡淡笑:“哪儿样啊?”
“点也不尊师重道!”孔尚语气愤愤,“不过是个不受宠七皇子,以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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