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先生对你不好?”太后敏锐地捕捉到他表情,关心道。
“就……经常罚呀。”萧慎含糊地抱怨句,又亲热地跑到太后身侧,抱着她胳膊摇晃,“只有祖母对好!”
太后笑着拍拍他手,慈爱道:“往后常来祖母这里走动。”
这时,宫女掀开帘子走进来,“太后娘娘,戚公子来。”
“让他进来。”太后示意道,“来是你表兄,也在宫里当差。往后你们表兄弟之间,要多亲近亲近。”
太后用帕子拭拭眼角并不存在眼泪,“好孩子,这多年来,直受苦。”
“祖母……”萧慎垂下眼眸抽泣。
“不说这些不开心。”太后安慰地拍拍他背,“慎儿喜欢吃什糕点,祖母叫人做送上来。”
片刻后,精致香甜糕点便摆上案桌。
萧慎盯着面前糕点,没最初拘束,用手抓往嘴里塞,没吃两口就被噎住。
皇祖母。”萧慎起身,神色拘谨地站在原地,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来,走近些。”太后捏着绣金帕子轻轻向他招手,温声道,“让祖母好好瞧瞧。”
他犹豫下,在太后又声催促后,才怯生生地走到太后身前。
“好孩子,都已经长这大。”太后慈爱地抚摸他脸颊,不禁感慨道,“祖母初次见你时,你才十二岁,丁点儿大。”
萧慎似是被这话触动,矮身跪在太后腿边,满怀感激道:“先生和说,能从冷宫中搬出来,全倚仗祖母向父皇求情。孙儿在此谢过祖母,祖母恩情,孙儿永记于心!”
萧慎听话地点点头:“好,祖母。”
***
酉时三刻,沈青琢踏出北镇抚司大门。
“慢些。”太后温声提醒道,“喝口茶,慢慢吃。”
萧慎拍着胸膛,准备喝茶咽下去,结果又被烫得倒抽气,手忙脚乱中差点打翻茶盏。
“祖母,是不是太笨手笨脚?”他忐忑不安地看向太后。
太后笑道:“你常年待在冷宫,青琢已将你教得很好。”
“先生……”提到沈青琢,他不自觉撇撇嘴。
说罢,俯身磕个响头。
太后亲自将他扶起来,又道:“往后有祖母护着你,谁也不敢再欺负你。”
萧慎眼睛亮,脱口而出道:“真吗?”
“祖母同你说话,怎会有假?”太后眼神愈发慈祥,“只要你做个好孩子,祖母自会疼惜你。”
黑漆漆眼睛霎时泛起层水雾,萧慎努力克制着激动之情,哽声道:“孙儿长这大……从来、从来没有人这样护着孙儿……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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