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咳咳……”光熹帝咳得喘不过来气,身侧伺候元妃连忙俯下身,双柔荑轻轻抚触圣上胸口。
光熹帝顺过气来,抬抬手,“起来罢
“秦王远在朔东封地,远水救不近火!”曹仁甩袖,语气恨铁不成钢道,“更何况,秦王以何名义带兵回京?莫忘太后手中还有沈家,到时命镇北王出兵拦截,再扣他个谋朝篡位罪名,秦王会甘愿冒天下之大不讳吗?”
“镇北王不该听命于父皇吗?”萧逸宸焦躁地走下高台,“父皇可还扣着他宝贝儿子!”
曹仁冷哼道:“殿下,你以为太后为何近来频频召见沈小公子?难道真是为个无足轻重七皇子?”
话音落地,殿内陷入片死寂。
半晌后,萧逸宸语气森寒道:“既然如此,无论元妃生是狸猫还是老鼠,孤都要让它,胎死腹中。”
有半赵氏血脉,过几年难免又要争权,自然比不上襁褓中婴孩听话。”
萧逸宸冷笑:“万元妃生出个公主呢?”
“这并不重要,殿下。”裴言蹊语气平淡,好似在谈论诗词,“即便元妃生出只狸猫,太后说这是太子,那便是大雍太子。”
“这岂不是等于将萧氏江山拱手让人?”萧逸宸猛地站起身来,“即使没有孤,大雍还有六位皇子,朝臣绝无可能同意个襁褓中婴儿登基称帝!”
“有什不可能?”曹仁起身,走出坐席,“殿下,你可知皇上并非太后亲生?”
***
同时刻,沈青琢正跪在龙榻前,垂首谛听光熹帝训话。
“朕将老七交给你三年,不成想,你还真教出个咳咳咳……”光熹帝说半句便咳嗽几声,“教出个庸懦无能、胆小如鼠皇子。”
长达数月病痛折磨,令躺在龙榻上光熹帝面色发青,眼窝深陷,瘦骨嶙峋模样,早已不复当初强健威严。
“青琢惶恐。”沈青琢立即伏地请罪,“微臣力不胜任,教导殿下无方,还请皇上降罪。”
萧逸宸:“这……倒是未曾听过。”
“大皇子是个残废,四皇子如今痴痴傻傻,其余皇子再多出几桩意外,又有何稀奇?”曹仁面色冷凝,“太后姓戚,不姓萧。”
萧逸宸时间哑口无言。
“天家无父子,况且太后与皇上并无血缘关系。”曹仁负手踱步,“如今皇上缠绵病榻,大权旁落,戚氏气焰愈发嚣张。旦皇上驾崩,戚太后怀抱稚子登基,明目张胆地把持朝政,往后这萧氏江山,确该改姓戚!”
萧逸宸面色阴晴不定,不甘心道:“倘若真到这天,六皇叔断然不会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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