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知道,原来他先生,吃软不吃硬啊。
***
锦衣卫来得极快,迅速将四皇子抬回锦华宫。
两位皇子同落水,兹事体大,甚至惊动尚未就寝光熹帝。
沈青琢匆匆回宫,换身上湿透衣物,便携七皇子同踏入锦华宫请罪。
沈青琢不自觉蹙蹙眉,明锐目光上下审视着他。
原书中,小,bao君第个杀人就是四皇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引到御花园里,把推进河里淹死。
与今夜这幕,何其相似?
“先生,好害怕……”漆黑眼眸中渐渐涌上层水汽,微哑嗓音含着细细战栗,萧慎语无伦次道,“以为要死……以为、再也见不到先生……”
说罢,竟然头扑进先生怀里。
到根长树枝,惶惶不安道:“公子,奴婢、奴婢不会水……”
沈青琢不由倒吸口气。
水里萧绍元已经不扑腾,救人机会稍纵即逝。
极短时间内,他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最后还是再次跳下池塘,将沉下去四皇子托上水面,抓住小太监递来浮木游往岸边。
连下水救两个人,沈青琢筋疲力竭地坐在地上,指挥小太监:“速速找人来救你家殿下。”
锦华宫内,太医和宫女太监忙成团,淑妃正靠在光熹帝怀中抹眼泪,柔弱得像是随时会晕厥过去。
沈青琢跪拜:“微臣给皇上、娘娘请安。”
萧慎则不声不响地跪在他身后。
“青琢,这到底是怎回事?”光熹帝眉头紧锁,“好端端,元儿怎会落水?”
“回禀皇上,臣也是偶然经过,当时具体情况,还
沈青琢身体僵。
他手僵在半空中,少顷,缓缓落到怀里颤抖脊背上,安慰似轻轻抚摸,如同给受惊小奶狗顺毛。
小徒弟神色如此害怕,不似作假。
更何况,如今他才十二岁,距离十六岁还有四年,没有道理这小就会杀人。
然而,在先生看不见角度里,埋在怀中小狼崽子,唇畔泄出丝轻柔而满足笑意,哪里有半分该有惊惶不安。
“是!”小太监着急忙慌地跑远,沈青琢缓口气,改成跪坐姿势,给陷入昏迷四皇子进行急救。
但以古代医疗水准,这位四皇子今夜就算命大救回来,脑部损伤恐怕也是不可逆。
“先生……”身后响起道沙哑微弱嗓音。
沈青琢动作顿,回首:“你没事?”
浑身湿透小徒弟,正怯生生地望着他,眼底仍存有劫后余生后怕,“四哥、四哥他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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