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慎面露狐疑之色,显然还是不信他鬼话。
沈青琢也不指望他轻易改观,从宽袖中摸出好几个瓶瓶罐罐,放到桌子上,“这些是从太医院拿药,用法和用量都写下来,贴在瓶身上。”
身体被温暖羔裘包裹着,萧慎
“不教你读书习字,怎做你先生?”沈青琢轻笑声,“但丑话说在前头,想要学真本事,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萧慎重新垂下脑袋,心道果然没那简单,这人定还是会想办法折磨自己。
但是,若真能以此换来读书习字机会,那他愿意被罚,反正他直都是这样过来。
“怎,怕?”沈青琢往后小退两步,语气不冷不淡,“怕,还是怕吃苦?”
“——”萧慎想说什,又将话吞回去,最后只问句,“为什?”
地将赵贵妃搬移至床榻上,又借着朦胧月色,暗中打量昏睡中女人。
冷宫中数十年难捱日子,已经将她彻底摧毁,干枯毛燥长头披散,遮住大半张脸,无论如何也瞧不出当年倾城风华。
关于赵大将军谋反案,原书中并没有详细描写这段过去,但赵贵妃夜之间父兄遇害,满门抄斩,自己也被打入冷宫,腹中尚有未出生孩子,这换到谁身上,不疯呢?
不过,疯到六亲不认,要杀自己亲儿子,这又是另回事。
沈青琢长叹口气,替她盖好被子,确认呼吸尚存,这才转身离开。
忽明忽暗灯火下,小狼崽子正死死盯着他,漆黑双眸里燃着两簇明亮火光。
这话问没头没脑,沈青琢却下子就听懂,淡淡笑道:“若是说,昨夜做场噩梦,梦见多年后某天,被你千刀万剐,你信还是不信?”
萧慎瞬间瞳孔骤缩,腰身弓起,放在床板上拳头不自觉捏起来。
是个随时准备进攻姿态。
“三千刀啊,刀刀慢慢地割,疼死。”沈青琢像是没发觉他异常,嗓音轻柔,语气似真似假,“所以呢,为将来少疼些,先生决定现在对你好点。”
再次回到偏殿,萧慎依旧坐在床上发呆,桌上倒是点燃半截蜡烛,颤颤巍巍火苗在寒风中摇曳。
沈青琢走过去,将捡回来手炉塞进他怀里,又解下身上羔裘,裹住瘦小身躯。
“不要。”萧慎倏然回过神来,别扭地挣扎下。
“倘若你还想读书习字,便想办法尽快好起来。”沈青琢语气冷淡地警告道,动作强硬,不容拒绝。
闻言,萧慎猛地抬起小脸,诧异又不可置信道:“你愿意教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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