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爸带着无限
愧疚，跟他说
事情全部经过。
那
年，绒绒才三岁。
在幼儿园被欺负也不哭，小时候被他不小心从餐椅上摔下来，只要拿吃哄他，立即就会把眼泪给憋回去，从他手里，把薄荷糖给接过去。
荣峥已经许多年，没见荣绒在他面前哭过，长大以后更是没有过。
是他这个哥哥，当得太不称职。
疼得说话语序都忘，小脸发白。
他爸粗心，牵绒绒手，起放风筝。
碰绒绒脱臼那只手。
绒绒疼得叫出来。
在给两人拍照妈妈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温水缓解许久没有抽烟所带来喉咙上不适。
荣峥声音微哑，“嗯。”
绒绒从小就不是个会轻易落泪孩子。
爸妈太忙，小时候绒绒大都是交给保姆照顾，两个人看孩子经验就不太够。
次，两人刚好有空。还没放假，他要在学校念书，爸妈就带绒绒去公园玩。
个好弟弟。
简直糟糕透，是不是？”
荣峥握着荣绒手腕用力。
他现在心情糟糕透顶。
他看着荣绒右边脸颊巴掌印，胸口剧烈起伏。
如果不是这张脸上面还有泪痕，他再补揍拳心都有。
他在今晚之前，他完全不知道那个心气高孩子，在他内心深处，竟是那样否定他自己。
他知道怎
哄小时候绒绒，可长大荣绒，他实在不知道该怎哄。
他只能陪着，等荣绒自己从情绪里走出来。
把人送回房间，等着绒绒洗完澡，替他后背抹上晒伤药膏，又叫客房服务，冰敷下他脸颊，才回到他自己房间。
怎也睡不着。
他爸大汗淋漓地抱着绒绒离开公园，开车赶往医院。
妈妈抱着绒绒坐在车上，自责地直落泪。
绒绒没受伤那只小手，握住妈妈手，“妈妈，不疼，绒绒。”
他放学回到家，没在家里看见绒绒。
打电话给妈妈，妈妈全程泣不成声。
绒绒不小心跌跤，他爸手扶下。
结果力道没控制好，把绒绒右手给弄脱臼。
“爸，疼。”
绒绒当时喊疼，他爸没在意，兴致勃勃地教绒绒放风筝。
“爸，疼，手。”
不管是发火跟揍人，时机都不对。
荣峥把心里头那股火给压回去，低斥道：“胡说八道！”
…
“您说，二公子当着您面，掌掴自己巴掌？还说自己不是个好弟弟，认为自己糟糕透这些极度否定自己话，是？”
荣峥将手中烟蒂在烟灰缸上摁灭，他端起茶几上水杯，喝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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