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绒感觉到他身后安全绳似乎有些松脱。
荣绒擦汗动作倏地顿,身上寒毛下就竖起来。
下秒,他身体猛地下坠!
凉风掠过他耳畔。
他身体在迅速下坠。
荣绒将保温瓶挂回腰间,重新戴上安全手套。
另只手手套套至半,忽然,身上绳索晃晃。
荣绒戴着安全手套那只手立即握住绳子,脚尖立马抵着外墙,固定住身子。
终于,绳子不再晃动。
想来,应该是被风吹。
他负责这栋楼墙壁,已经安装好保温层,现在他需要对外墙进行粉刷。
荣绒找来水桶,接水,按定比例搅拌好腻子粉。
荣绒熟练地将绳子系在承重墙上,拉紧,反复检查,系上安全带,腰间系上漆桶,戴着安全手套双手抓着绳子,坐上安全座子,从高楼外墙缓缓向下。
没有风,阳光晒在身上,像是有火在烤。
才刷半个多小时,荣绒身上衣服就已经全部湿透。
工地分工不同,每人负责工作内容也不尽相同。
荣绒负责粉刷高楼外墙作业。
高楼粉刷存在定危险性,但也因为如此,粉刷工们工资也往往较高。
所有能够在短期内快速来钱又不触及法律跟道德工作,荣绒都尝试着做过。
粉刷高楼外墙,是相对比较轻松项工作。
可见黝黑肤色。
荣峥忽地出声道:“不用。你走吧。”
不可能是荣绒。
荣家放在心尖里疼十九年,滋养十九年荣二少爷,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更不可能,举止这般畏缩。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荣绒脑海里忽然涌入许许多多不属于,又或者应该说是不完全属于他记。
记忆停留最后画面,是他脑浆
荣绒吓出身冷汗。
幸好,幸好。
他要是出事,崽可怎办。
汗水湿他睫毛,掉眼睛,火辣辣地,很不好受。
荣绒抬起手臂擦汗。
荣绒脱下安全手套。
如雨汗水顺着他下巴滑落,没入领口。
荣绒拧开保温瓶盖子,没敢喝太多。
他至少还要高空吊三到四个小时。
喝太多水,能把膀胱给憋爆。
搭乘电梯来到顶楼。
荣绒有严重恐高症。
只要从高处向下望,他就会双腿发软,心悸耳鸣。
即便现在,他每次站在高楼向下望,依然会有些头晕目弦。
只是比起活下去,恐高又算得什?
荣峥迈步离去。
他身后众经理跟负责人连忙跟上。
八月阳光那烫。
荣绒却只觉得遍体寒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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