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不喊他进来,他是不是宁可在外面冻死,也要固执地等在寒风里?
镇北王稍稍放下凌厉剑眉,说道:“看来他是知错,让他进来吧。”
沈玉进来时,镇北王没有看他,只是专心在写些什,沈玉放轻脚步,静静地跪在堂下。
“又是这般。”
镇北王当然知道沈玉进来跪着,让他恼火是沈玉态度,他是来服软认错,说不话也就算,默默地跪在那里算怎回事?
镇北王脸色缓和下,又重新紧绷起来。
“不见,让他回去吧!”
镇北王心下傲气正盛,难道沈玉来认错,他就巴巴地接见吗?
下人出去好会儿,外面又没什动静,镇北王忍不住往外瞧,没看见人影,就白茫茫片,花坛枯桠上全是厚厚积雪,屋檐垂下锋利冰棱。
他身子孱弱,大病初愈,这天寒地冻地跑趟,又受寒岂不是浪费自己心血?
镇北王练兵强度增加倍,都说他是精力无处发泄,撒气在他们身上,可是稀奇,也有镇北王搞不定人。
坐在书房镇北王时不时发个火,稍有不如意,桌案砸得砰砰响,有眼色老部下都躲,这时候不敢招惹他烦心。
“不识好歹!”
镇北王把兵书扔在地上,他心烦气躁,是无论如何都没法沉下心来读兵书。
他从未在任何个妾室男宠身上花过这多心思,可是沈玉居然不领情,对他忽冷忽热,还拒绝他夜宿,放在以前,镇北王早就冷落他,换个宠妾。
只要他肯服句软,镇北王会不计前嫌,可他偏偏摆出恭敬态度,却毫无诚意!
两人就这在书房待个时辰,镇北王已经火冒三丈,写下字几乎都穿透纸背,片狼藉。
可是镇北王想到沈玉倔强样子,就心里闷火。
下人进屋,镇北王主动问:“他回去吗?”
“人还在外边,王爷,奴才都说,好生劝沈夫人回去,不过她无动于衷,拧得很。”
他算是稍微解沈玉,别看沈玉弱柳扶风,好似比女子还孱弱,实际上性子比谁都隐忍固执。
沈玉手骨断,还能满面春风地侍寝,明明病重得快死,他连眉毛都没皱下,导致镇北王时居然没察觉他虚弱。
谁敢给他脸色看?偏生沈玉就能,被他赶出房门,简直是奇耻大辱。
看来确是太骄纵沈玉,让他不知满足,镇北王决心冷落他几天,让他想明白认清楚自己身份。
除非他来认错恳求自己回心转意,否则决不能再惯着他性子。
“王爷,沈夫人求见。”
“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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