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刚落在耳朵里，似乎是带着点儿戏谑
。但戏谑并不是江行舟
贯语言习惯，事实上仔细听听便能发觉，话里玩笑是假，失意才是真
他小声说：“学长，就是因为之前付出
那
多，
更觉得你不应该轻易放弃。”
江行舟又是不置可否地微笑：“放不放弃不是说算。”
“你还记得那天跟你说以垃圾分类为主题短片？”原沅音调提高些，“其实做管理员这段时间，直在构思它具体内容，虽然这样说可能有点儿盲目自信……但确实觉得构想是有独创性和优越之处，而且成本绝对不会高，无论经费还是时间。”
说着，原沅抬眸，定定地看向江行舟：“只要它交给个理想中导演。”
他不笑时候，就没平日里那副媚眼如丝狐狸模样，此刻眼神里传递出某种前所未有认真和坚定，让江行舟觉得自己心口都被那份热切不经意地轻轻烫。
，不然显得跟饿狼扑食似。”
“你可不就是。”江行舟拗不过他，随手夹几筷子凉菜。
原沅又卷个吃，肚子是被填饱，浑身血液仿佛也都集中到胃里去忙着消化食物，他觉得自己脑子比平时迟钝不知道多少，时间也想不出什迂回套路来，索性咬咬牙，开门见山地说：“学长，你就没想过再拍部？”
江行舟连眼皮都没抬下：“时间不允许。”
原沅十分不解：“怎不允许？这还有两个月才截稿呢，绰绰有余啊。”
但他还是下意识地移开视线：“原沅，或许你想法很好，但不是你理想中人。”
原沅皱皱眉：“可至少在身边，没有比你更好导演。”
他这话没说错。连续三年总评全系第，两次包揽微电影大赛特等奖，全校都再没有哪个人能担得起这个“更”字。
“再好导演也需要创作激情，可是它本身就是样很脆弱东西。”江行舟沉默半晌，轻抬眉梢，难得地用半开玩笑口气说，“原沅，激情已经死。”
原沅愣怔下。
江行舟沉默片刻，忽然问：“你知道上部筹备多久？”
原沅抬眸看他，只见他也看向自己眼睛，语气依然是淡淡：“半年。”
原沅时间噤声。
筹备半年作品，里面不知道倾注多少不为人知心血，也因此承载多少热忱希望，竟然就因为封举报信功亏篑，被毫不留情地取消切资格。
饶是原沅这样个对学业向来不上心人，都不免感到阵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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