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
“怎么了?”
“那是……什么地方?”秋实心头一阵跌宕。
“去了你不就知道了吗?”徐明海卖起关子。
深夜不堵车,十几分钟师傅就把客人妥妥送到目的地。
说到自己在X大的宿舍门口和广东仔打群架时,徐明海借着路灯才看清秋实在无声无息流眼泪。
徐明海急忙把他抱住,不敢再说下去。半晌,怀里的人闷闷说道:“你是挺傻逼的。”
“嘿,好学生怎么也骂脏话?”徐明海笑着把俩人额头抵在一起。
“还有一肚子脏话呢,都是给你准备的,想听吗?”
“想,”徐明海恨不得钻进那双盛着自己归宿的眼睛里,“想了4000多个白天晚上了。”
“地铁人太多了,排队进站都要半个小时。要不,咱俩压会儿马路吧。从这儿往马甸儿溜达,走出这片儿也就好打车了。”徐明海抻了抻腰。
“你的伤……”秋实犹豫。
“走路不碍事,正好活动活动。”徐明海强调。
俩人于是便踩着月光一路向南。随着周遭的行人越来越少,便道上最终就只剩下他俩和两条长长的影子。
人间久别不成悲。这样静谧的都市夜晚,适合被重逢的人拿来追忆过往。
徐明海下车后勾住秋实的肩,抬手一指小区门口的题字:““珍铎公馆”,名字取自一首诗,什么金盘带响儿,特有内涵。”
“带我来这儿干嘛?”秋实此时已隐隐有了
情话还没说完,就打远处来了辆亮着灯的出租车,还是专门为奥运打造的无障碍款。长得圆头圆脑,十分讨喜。
“哎呦,这一看就是老天爷派来给我这个残障人士的!”徐明海赶紧伸手打车,同时笑着宣布,“果子,走,哥带你去个地方。”
车稳稳停在路边,俩人上车。
“您哥儿俩奔哪儿?”师傅问。
徐明海扬起下巴,十分嘚瑟地看了秋实一眼,然后说:“师傅,麻烦您。西X大街18号“珍铎公馆”!”
“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外面过得好不好?”徐明海看着对方的侧脸,“有没有被人欺负?”
“索马里还有活人呢,我吃喝不愁自然算好。”秋实笑了笑,继而问,“你说当年以为阿姨得病了……这么大的事儿那时候为什么要瞒我?”
徐明海:“我傻逼。”
秋实忍不住瞪他。
这熟悉的一瞥使徐明海心头“呼”地燃起一把火,浑身都烫了。随后,他便在秋实的要求下从得知徐勇下岗的那天开始讲起。包括他怎么自以为是运筹帷幄,怎么意外发现亲妈的“绝症”是场乌龙,怎么和她摊牌,怎么去广州找人,又怎么发现人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