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个念头从秋实脑子里跳出来,带着近乎疯狂诱惑力。
“嘉辉哥……”他心跳加快,嘴里发干,“,不想去广州。”
“有书给你念都不念,”华嘉辉揶揄他,“怎样?还是放不下女朋友?”
“不是女朋友。他……他是男。”秋实豁出去。他不想编纂出个子虚乌有女朋友来作幌子骗人,不想永远都活在虚伪里,连秒真实自己都做不。
话说出口,秋实以为会看到华嘉辉或惊讶或好奇反应。
“对嘛,开心比什都重要。”华嘉辉伸手帮他整理下乱糟糟头发,“不过,不信你是因为’不小心’才出意外。上次见就觉得你有心事。讲真,阿秋,你是不是失恋?”
秋实想起去年冬天时候,自己还本正经地跟对方强调“赌博不是好事”。结果自己扭头就敢拿出全部来来跟徐明海赌。这世上,简直没有比这更讽刺事情。
秋实干脆大方承认:“是。赌把,可局还没开始,就已经输得败涂地。”
华嘉辉似乎很欣赏秋实坦诚,他以过来人口吻说:“输就输咯。在澳门,天天有人连底裤都输掉。可投海这种事却连最污烂赌鬼都不会去做。只要人在,总有重新来过机会。你这年轻,人又醒目,道理要嘉辉哥教?”
话虽这讲,可秋实却不知道自己还有什本钱可以拿来搏。他想起徐明海,心中又是阵巨痛。
不想对方只是沉默几秒,然后问:“阿秋,原来你过得不仅仅是不开心,还很压抑很痛苦,是不是?”
鼻子狠狠酸,连喉头都迅速肿胀起来。秋实想,除九爷,这还是第次有人无比直接地询问自己感受。不像徐明海,他总是努力描述四年后那些触不可及美好,却要彼此回避当下苦难。
秋实坦白:“是。苦得想要忘掉切,可又不知道怎才能办到。”
“那能帮你做什?”华嘉辉摊手,“人都已经在这里。想要什,直接同讲。而且讲时候,想果别想因,想自己
“不聊讲这个,”华嘉辉转而问,“之前吹水自己书念得很厉害,考试考得如何?”
“没参加高考,直接保送广州X大。下个月1号开学。”
“去广州这远?”华嘉辉愣下,随即笑道,“也好。到以后嘉辉哥找人罩你。你无脚蟹似偏偏又靓仔,小心被人家欺负。”
那双神似徐明海眼睛弯起来,让秋实不禁想起当年徐明海拍着胸脯跳着脚保证:“你以后就是这院儿人,胡同里有哥罩你!”
十年梦,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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