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秋实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澳门黑社会。”
“哈哈哈……”华嘉辉差点飙出泪来,“果然打打杀杀片看得蛮多。”
“不是吗?”秋实问。
“博彩业在澳门是正行,们合法纳税,受z.府和差人保护。”华嘉辉解释。
这时热气腾腾披
秋实想起徐明海那晚话,然后自虐般地说:“没有……只剩。”
华嘉辉于是提出吃饭叙旧,俩人便起来到长城饭店。
此刻,秋实坐在华嘉辉对面,听对方问能不能喊自己“阿秋”,他便点头认下这个新鲜称呼。
“那次真是惊心动魄,”华嘉辉举起酒杯和秋实碰下,“可惜后来直都没有机会再来北京。只记得陈哥说过你们住纸鸢胡同,别概不知道。”
“嘉辉哥,你这次还是跟老板回来探亲?”秋实问。
秋实遇见华嘉辉是在纸鸢胡同西口。当时后者正在用不太标准普通话问路。
街坊听见对方问陈磊家是哪户,顿时脸露难色,结果歪头看见放学回来秋实。街坊赶紧抬手指:“内什,他们家人来。您问孩子吧,回见。”然后骑上车就走。
华嘉辉顺着手指方向看过去,当即就被路灯下高高个子年轻人震住。他愣半晌,然后脸诧异:“细路仔?你都这大?”
多年前似乎也有谁这叫过自己。秋实带着疑问步步走近这个陌生人,直到看见对方右耳上那颗小小耳钉。
“你是……”某些记忆在秋实脑子里迅速复苏,他脱口而出,“华嘉辉?!”
“这次是自己过来,有个棘手客户需要出面搞定。”
秋实喝口果香丰盈澄清液体,不经意地问:“追债吗?”
华嘉辉猝不及防地咳声,然后放下杯子,认真打量起眼前人。
“你当年送那块葡京筹码还留着,”秋实解释,“那时候小,不懂事。后来打打杀杀港片看过箩筐,就明白。”
“明白什?”华嘉辉笑着拿起膝盖上餐巾布抹嘴。
“冇大冇细,喊嘉辉哥,”男人笑着纠正,然后感叹,“到底是北方仔。几年不见居然长得比都高。”又问,“你好吗?陈哥好吗?”
突如其来悲怆打进秋实内心。他多想笑着答句,们所有人都很好。然后就带着这个曾经跟他们出生入死过人走进大杂院,让妈妈和磊叔猜猜这是谁?
可惜,天不遂人愿。
而当华嘉辉听说三年前那场意外后,表情逐渐从震惊变成唏嘘。
“家里现在只剩你?”他追问,“记得当时还有个男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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