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宇珹顿时蹙眉,走至甲板最前头。
果不其然,今晚海浪比平时卷更高,重重击在船身边沿,幸好这艘大船够坚稳,没被撞过度歪晃。
池缎同样表情凝重,道:“宇珹,这浪不对劲,似乎里头掺东西,可藏在里头,没人看清楚。”
夜宇珹闻言,便紧盯着汹涌水面,狭长眼眸锐利尽显。他夜视上乘,即便四周不亮,也能瞧出端倪。
在数十次浪潮袭击之际,颗偌大黑色头颅终于若隐若现于水面,身躯极长,隐在黑浪当中,似乎看不见尾端。
收不住,似乎转眼便要将这门给摧残得四分五裂。
房里头空荡荡,几个数日未用炭盆就摆在角落。房间另主人已失踪整整半个月。当时自己和池缎就离开刻钟时间,怎知那岛上居然开有结界花。
夜宇珹眉宇紧蹙,从季澜不见第日,那股缠绕身周冷厉,便没消散过。
雪松鼠从榻上探出脑袋,这些日子,原本活力十足毛茸茸也显得委靡不振,天到晚趴在被子里,偶尔吃些夜宇珹喂来干粮,连最喜爱甲板吹风都不去,固执地等着某道白衣身影回来。
夜宇珹见团白毛厌焖焖窝在被里,眼神这才柔和些许,伸出食指到对方嘴边。没想到雪松鼠立即抱住他长指不放,还微弱吱吱两声。
夜宇珹随即厉声道:“水里有蟒。”
安赐众人连忙将目光对准那处,安爻也现出指间银针,在次浪高之际,五没银针直接往水面下射去。
针刚入水,个带鳞黑色蟒头刹那间便突破水面!头下连着长条身躯,约有四五名男子手臂圈起这般粗,海蟒尖形蛇瞳在惨淡夜空下,发出怵人惊光,嘴巴大张,上颚两抹锋利獠牙更是惊悚。
房里人松鼠,就这样默默对看整下午。
脑中想是同抹人影。
直到夜幕持续加深,黑色海面不断有强浪卷高,夜宇珹才步出房。
安赐众人立于甲板上,见他出舱,立即上前禀报:“宫主,海面从午后便有丝怪异,浪花与们前几日观察不大相同。”
可因光线灰蒙,目视不佳,他们看许久也无更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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