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宇珹低沉道:“不难看。”
他在意,从不是这个。
季澜:“但有人不开心。”
夜宇珹忽然拽下他静在袖上银发,目光就對著他。
那条鞭伤,本座落下。
季澜摆手道:“没关系,自己也看不见那痕迹,伤口都痊愈,多谢池神医。”
何凉凉:“师父您再擦点吧,那鞭伤虽没看过,可定是极深!”
池缎听着他们说话,视线正好对到夜宇珹侧脸,从讨论鞭子与伤口开始,对方面上总是懒散神情,便不复存。
于是池缎赶忙又道:“仙尊客气!勤着抹些,说不定能多淡化几成,总是有效果。”
都先别说,你旁边那人看来十分不爽。
季澜:“…应该不是,花妖直住在画卷中,如何与人谈情?何况潇兄之前便心属双悦,也没什机会欠债。”
夜宇珹与他同站在围栏边,往下观看这荒唐幕,蓦地说道:“你还怕那鞭子?”
方才季澜听到出鞭两字,神情明显抗拒。
季澜闻言,偏头朝他,半晌后才道:“还好。”
其实…也就是点儿怕而已。
季澜绽出浅淡笑意,先是瞧瞧对方指尖发丝,接着再度接上那眼眸。
嗯呢。你落。
可反
他这好友兼神医只能机灵出来圆场。
季澜点点头,小会儿后,便用其余人听不见声音,朝夜宇珹道:“背后伤,很难看吗?”
他自然有发现对方周身蓦地降下温度,脑中想想,便先如此问。
夜宇珹望着他,眼前清雅脸庞,额际散着几缕银丝,搭上毛边外袍,整个人正散发着暖意。可每晚季澜卸下外衣入寝,熟睡时里衣衣摆总会往上卷起几分,那条长至尾椎鞭痕,便显在他视线中,伤口愈合后,鞭痕仍是带着淡红,映在整片白皙肌肤上,即是刺眼。
他指尖在上头抹蹭许多次,但直至多罐药膏用尽,皆无法淡去眼前这抹由他黑鞭打下痕迹。
可那股怕,是源自于《仙尊嗷嗷叫》中对此鞭各种惊悚叙述阴影,并非是对身侧这人。
何凉凉:“师父鞭伤刚好,有些不适是理所当然。”
池缎也道:“给药膏如果没,下回去菘儿谷再多做几罐。”
何凉凉顿时心喜:“太好!多谢池神医,有您药膏,定是连疤痕都消除吧。”
池缎却摇头:“若是别人甩下鞭,定包准痊愈到疤痕全消。可这是宇珹黑鞭,由他注灵打下,不管怎抹,痕迹皆是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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