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间,离他较远那侧床柱边,传来道低沉声嗓。
“疼?”
隔日早。季澜刚睁开眼眸,全身知觉回拢,便立即感受到昨日伤口…居然更!疼!!
约莫是内脏也受到波及,部份疼痛到今日才显现。
他光是坐起身便脸色惨白,挣扎着下床去梳洗。而寝殿内空空荡荡只有自己,隔壁那人早便消失不见影。
季澜光是来回就花上整整刻钟,回至床侧时已然疼整个人冒汗。
原本他就属于偏瘦体格,而原主身体确实也就是他原本身躯,腰间没多少肉情况下,阮绊棠那掌便是实实在在打进他腹里。
到寝殿上。
放眼便望见床榻上抹雪白身影,银白长发散在枕墨黑枕上特别显眼,呼吸已是绵长。
季澜侧着身睡,腹侧垫团棉被,似乎唯有这姿势才不会压到伤口。
夜宇珹微微扬眉。
这人睡还挺惬意,分明昨夜以前都是自己独坐在墙边硬榻,副高洁不屈模样,这会儿却是理所当然躺在他榻上。
他咬牙坐回床上,万分吃力调整好坐姿,接着才满头薄汗将背靠至床头。缓速掀开衣衫,腹间已显出道清晰紫痕,约莫手掌大小。
于是他伸指轻轻按几下。
嘶。
疼!
看来止痛药这种文明东西这里是不会有,倒是不知有没有跌打损伤膏。能否救救他这读书人。
难道这就是所谓,拯救苍生同时也对自己好点?
他卸下黑袍随意仍到床角,上床时动静未减,身侧人随即颤颤长睫,接着又浅蹙起眉,似乎睡梦间还感受到伤口疼痛,过几近半刻时间,才慢慢放缓眉心。
半晌后,夜宇珹才将视线收回,边胳膊垫到脑后,躺姿仍是张扬狂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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