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姜聿白又是在卧室大床上醒来。
他有些困难地睁开双眼,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夜里记忆渐渐回笼,不由抬手捂住脸,倒吸口气。
昨晚他竟然抱着陆锦延哭得昏天黑地,还絮絮叨叨地说好多平常不会说话。
怎会这样……
“吱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
“他们怎能这对你?”姜聿白微微蹙蹙眉,忍不住替他打抱不平,“人又不是机器,怎可能每次都精准拿到第?”
陆锦延垂下眼眸:“他们就是要做个精准机器。对他们来说,是不是人并不重要,能满足他们期望更重要。”
这多年以来,他也确实是这样做。
姜聿白抿抿唇,目光里浮现出丝不易察觉怜悯:“原来你小时候那辛苦。”
他时竟不知道,谁童年更可怜点?
:“你不觉得很笨吗?除画画,好像什都不会。”
“不是每个人都能坚持做自己热爱事,你会画画还不够吗?”陆锦延握住瘦削肩,语气认真而郑重,“其他你不用会,会就可以,不会也可以为你去学。”
好不容易消褪泪意又有往上涌迹象,姜聿白吸吸鼻子,没敢开口说话。
陆锦延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波动,试图转移话题:“小白,你想听听童年吗?”
“嗯。”姜聿白哼出带着可爱鼻音声音。
陆锦延心底片柔软,抬手拂拂他汗湿刘海,低声回道:“那些都过去。遇见你以后,人生就变甜。”
姜聿白眨眨眼睫,再次枕回他肩头。
这夜,他们互相拥抱着,断断续续说好些话,那些从不曾对其他任何人说出口话。
不知不觉中,姜聿白渐渐阖上眼眸。
*
“童年有点乏善可陈,基本上都是在各种训练中度过。”陆锦延用拇指轻轻摩挲着他肩头,简单回忆下,“父亲对期望很高,随之而来就是高标准和高要求。”
他父亲是最传统中国式家长,严厉而古板,不仅要求他学习成绩第,还要求他样样拔尖。
而他那柔弱不能自立母亲,从来不敢对丈夫决定有任何异议,就连偶尔散发母爱也要看丈夫脸色行事。
姜聿白在他怀里仰起脸来:“那这说,你小时候也没有很多时间玩?”
“岂止是没有时间?从小就行程满满,比明星不逞多让。”陆锦延望进水汪汪眼睛里,“记得有次,因为发烧考试没考到第,回去后被罚跪整夜。从那以后,再也没考过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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