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闻泽薄唇轻抿,对他点下头。
也许现在情况并不是治疗失败,或者奚长明最终心软给他们放水,让霍忱躲过劫,而是某种意义上新生。
后面日子里,奚迟能感受到霍忱天比天变得稳定,不再像幽灵样来去无踪,出现和离开也开始有规律。尤其每次感觉自己要被其他
“今天脑海里空地里,出现棵树苗。”
奚迟望着他隐含着光芒眼,微怔地眨眨眼。
“你等下。”霍闻泽道。
接着他神色转,霍以辞带着温润笑意跟他说:“来接着跟你详细描述吧。”
霍以辞拿出来张白纸和几支彩铅,垂眸飞快地描绘着,不出分钟,栩栩如生画面在他眼前展开。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睡在他枕边人又变回霍闻泽。
他把昨晚情况告诉霍闻泽之后,霍闻泽也很惊异,表示自己在治疗中,亲眼见证霍忱意识消除,没有人会比他本人更能确证这点。
因为霍闻泽出于被监控状态,他们不能在明面上讨论这件事,只能不动声色地通过文字交流,仿佛在宁静湖面下翻涌暗潮。
霍闻泽告诉他,在他脑内构建领域里,霍忱那间房子依然是消失状态。他现在可以清晰感受到其他五个人格存在,但无法感觉到霍忱气息。
如不是酸软双腿和身上暧昧痕迹,奚迟简直要怀疑昨晚雾气中旖旎只是场梦。
和煦阳光照耀着绿丝绒般草地,几栋房屋错落有致地分布在上面,各有各特点,而中间明显空着块地上,有棵幼苗破土而出,嫩绿叶片挂着露珠。
奚迟眸光微微震动,心跳加速地抬起头。
眼前人又换回霍闻泽,霍闻泽翻过画纸,在背面写字告诉他:
【想起来,他现在这种混乱无序状态,和霍知、霍野他们刚分裂出来时极其相似。】
奚迟开口声音有些不稳:“也就是说……”
直到霍忱再次出现,明明白白地站在他面前。
接下来,霍忱真如同所说那样,只有在他想对方时候,才会出现在他身边,还有些时候他并没有想,但霍忱觉得他想自己,就会不由分说地冒出来。
对于这种不讲道理抢占时间行为,其他人格纷纷表示强烈谴责,但还是暂时默默地容忍,且不约而同地遮掩着霍忱行踪。
就连六岁霍闻泽都凑在奚迟耳边悄悄说:“有个叔叔在和玩捉迷藏,不可以告诉其他人。”
这样奇怪现象持续着,直到有天,霍闻泽从公司回来,突然脚步急促地把他拉进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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