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忱向喜欢这样给人惊吓,因此他也做点心理准备,如果对方现在突然冒出来,他肯定不会过于惊慌失措。
出院后第三天,他用电脑时候,鬼使神差地又把那枚“钥匙”插进去,点开属于霍忱文档,里面仍然只有静静躺着三个字:爱你。
他突发奇想这里面会不会有什彩蛋,比如有隐藏白色小字之类,于是研究番,发现确实什都没有。
他在心里暗道句真是骗子,觉得这个账应该和霍忱在法庭上当众说跟自己不熟放在起算。
出院后有个星期,他半夜突然从梦中醒来,卧室里片寂静,霍闻泽在他身边睡着,只有手腕上警方监控用智能手环散发着微弱光芒。
幕前看电影样,看到大家如释重负微笑,连不认识人都替他们开心,觉得这是最好结果。
他只记得自己在医院楼下找奚长明,执着地问:“真不行吗?”
他父亲眼睛里也泛起湿润,艰难地开口:“迟迟……这个可能没法答应你。”
他看着奚长明白大褂下佝偻背,苍老很多眼神,意识到自己在求个在岗位坚守辈子医生违背誓言,放弃职业操守,他不能这做。
……
他望着霍闻泽侧脸,忽然开口轻声唤句:“霍忱。”
眼前人依旧沉睡着,他看几秒,披上衣服准备去外面倒杯水,路过客厅时候,却在沙发上坐下,拿遥控器打开电视。
里面《机器人总动员》那张碟子还没取出来,启动后便开始自动从头播放,小机器人瓦力再次转动履带,努力把垃圾压成立方体,收集散落在废墟里宝贝,遇到命中注定Eva,然后把自己积攒几百年浪漫起送给她。
忽明忽暗光线映照在他脸上,奚迟捏捏眉心,起身去倒水。
走到拐
因为尽快结束封闭治疗意愿强烈,霍闻泽治疗过程非常顺利,很快就通过测试,达到出院标准。
再次相见,奚迟没追究霍闻泽和霍忱联合起来隐瞒自己这件事,霍闻泽也心照不宣地没有提。
生活重归平静,所有人格似乎都很担心他状态,恨不得二十四个小时围在他身边逗他开心。
但奚迟知道,比起自己,霍闻泽和其他人格应该更难受,就像完整拼图被拆掉片,只有其他碎片才知道是什感觉。
出院后第天,他和霍闻泽起收拾屋子,看见角落里傻乎乎毛绒小熊,扉页上龙飞凤舞地写着“玫瑰”诗集,不禁回想起自己出差回来,开灯瞬间发现家里被塞满礼物那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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