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脸色凝重,几个医生去旁边商量下。
“奚医生,们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怎办啊?”个医生
而且这个病人无论从身形、样貌轮廓还是鬓边白发,都和个人有几分相似——奚长明。
旁边站两个民警同志,应该是他们把伤员救出来,跟奚迟讲述下当时情况。
这个伤员是震区正中位置个乡村医生,好几个村子人都是去他这个诊所看病,事发时,有个村民被工厂倒塌墙板压住,腹部脏器破裂出血严重,救援队赶到时已经快不行。
有人跑去告诉这个医生,他就立马赶过来,想在挖掘前先帮病人止血,结果正在处理伤口时,余震突然来袭,厂房本就摇摇欲坠房顶坍塌下来……
奚迟和其他医生听着,表情都变得肃穆,从心底里敬佩眼前人。
放下心来,这才沉沉地睡去,睡着前还在迷迷糊糊地想,不知道今天这波余震会不会产生新伤情。
果不其然,天色蒙蒙亮起时候,他手机也响起来。
“喂,奚医生。”对面医生声音很急迫,“们这刚转上来个危重病人,你现在可以过来和们起商量下如何处置吗?”
奚迟马上清醒过来,翻身下床:“好,病人是什情况?”
“是脑部钢筋穿刺伤,CT显示异物进入矢状窦。”
床旁站中年女人应该是这个医生妻子,边听边抹眼泪,用方言给他们讲大段话。
奚迟只听懂六七成,大概是说自己丈夫开诊所起早贪黑,没挣过几个钱,劝村民吃药看病还被以为是骗子,她不知道说多少年让丈夫别干,点用也没有,如果这次人就这没该怎办……
眼前伤员和奚长明形象又重叠分,奚迟眉心揪起来。
旁边民警告诉他:“人本来还是清醒,们切割钢筋时候已经尽可能固定,可还是切完,就发现他失去意识,现在昏有五六个小时。”
奚迟又拿起CT看下,觉得应该是切割过程中压迫脑干,这个位置离呼吸中枢也很近,如果等会儿手术取钢筋伤到,就会出现呼吸骤停。
奚迟心立刻悬起来,钢筋穿入颅内,又是很棘手位置,这种情况他也只是跟主任处理过两次。
听对面医生慌张,恐怕比他还缺乏经验。
他稳定心神,抓紧时间洗漱收拾,赶去医院。
然而见到病人瞬间,他心绪又突然乱起来。
病床上躺着伤员和他们样,都穿着身白大褂,后脑勺插入钢筋有几厘米露在外面,令人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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