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迟也明白,在国内,谈及精神医学领域专家,总是绕不开他父亲。
甚至他刚进医院时,别人在后面谈及他,都说:这是奚长
克服心里畏惧后,他发现那段昏暗逼仄路,比他印象中要短很多。
有可能,霍闻泽此时也在这样条路上。
“DID般是怎治疗?”他问陈枫。
陈枫马上坐直:“说实话,目前还没接诊过,就进修时候在海德堡见例。种方法是人格融合,形成个稳定主人格,另种是让人格彼此接受,达到共存稳态。”
奚迟认真地听着,点点头。
久就离婚。旁人无权指责他们伴侣,即使是癌症也有确定疗法,但是面对精神类疾病,很多东西都是未知,未知就代表危险。
“他也算欺骗你,你现在走,合情合理。”陈枫想到潘展阳看见那个人恐惧,斟酌着语气说。
奚迟侧脸浸在夜色里,目光投向不远处路口。
“起码要看清,和交往三年人到底是什样子。”他开口缓慢地说,语调中却带着种坚决,“这些天总觉得这三年白过,好像从来没有靠近过他。”
他越回忆,越觉得和霍闻泽这几年,两人中间始终隔着堵墙,现在冰山刚露出角,也许还藏着更大秘密。
“不过,不管哪种,都要取得人格们同意。可能需要你解每个人格产生诱因,获取他们信任。”
奚迟回想起刚才霍野盯着他揶揄笑,开始觉得有些棘手。
陈枫嘿嘿笑:“觉得你可以,他这个人格好像也对你很感兴趣嘛。”
“……”
分别时候,陈枫经过反复纠结,才下决心开口,“其实,这个情况问题请教下奚老师,说不定会有更大收获,他以前参与过例DID患者治疗。”
陈枫坐在他旁边,露出个果然如此笑,他们同窗数年,他解奚迟性格,认定难题不从原理到结果都理顺是不会放弃。
陈枫眨着星星眼,“需要提供专业帮助随时找哈!”
奚迟刚才看着路灯旁边被隐隐照亮小路时,想起件事。
他因为从前经历,直对狭窄幽暗小巷子有种恐惧感,会生理性反胃出冷汗,中学时晚自习回家有段这样必经之路,他每次都数着秒、两秒,这样点点地挨过去。
来医院上班第年,他在做个重要科研项目,经常需要做实验到半夜,科研楼前面又有段相似路。那时候他刚和霍闻泽在起,并没有跟对方提过这件事,可每次夜里他做完实验下楼,霍闻泽都在楼下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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