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叹口气,用微不可闻语气说:“傻孩子。”
陶熠却听到,他对秦楮杉露出个淡淡安抚般笑意。
他脸上舞台妆还没有卸,今天妆化得很淡,再加上刚刚处理完伤口,他整个嘴唇都有些发白,显得那笑容更加清淡,仿佛阵风就能吹散似。
秦楮杉不忍心再看他,错开眼神。
见他边手还在打着消炎针,秦楮杉说:“你活动不方便,帮你卸妆吧。”
陶熠却对他摇摇头,又好像还嫌不够似,想对他比划些什。
他这副样子让人实在心疼得要命,秦楮杉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他。
看到壁纸是自己照片,陶熠似乎愣愣,但还是很快打开备忘录,打几个字。
秦楮杉伸手接过,只见上面写着:没事,已经不疼,真。
当时从他嘴里取出来那几根针,整根都带着鲜红血迹,秦楮杉简直难以想象,尖锐针头猛地扎进嘴巴和牙龈肉里,该有多疼。
秦楮杉回到病房,只见陶熠还乖乖地躺在床上,脸上表情平静无比,简直不像是刚刚经历这惊险事情。
看着他这副模样,秦楮杉脑海里不由得回荡起关熙刚刚那些话。
陶熠难道想不到是谁干吗?他就点都不会生气吗?
他在花桔待这多年,曾经定也是据理力争过,但是事实告诉他,这样点用都没有。
更何况还有无数反抗者前车之鉴。
来得匆忙,医院里也没有卸妆水,他只好把毛巾打湿,拿过来给陶熠擦脸。
陶熠就乖巧地闭上眼睛,像个小孩子样,任由秦楮杉点点
可陶熠当时居然只是微微地皱皱眉。
现在,他还反过来安慰他,告诉他没关系。
秦楮杉简直觉得那几根针就直挺挺地扎在自己心上,狠狠地戳出无数个窟窿,霎那间鲜血四溅,让他几乎都感觉不到痛。
他简直不敢想象,如果这几根针不小心被陶熠吞下去,会产生什样后果。
针检测结果还没有出来,他更不知道,如果针上被检测出来带着传染病毒话,他又该怎办。
他合约还扣在花桔手里,那纸十年合约,就像是奴隶制卖身契。
他但凡有句话不听公司,等待他就有可能是事业与人生就此毁灭。
比起这些,网络上抹黑,或是几根短短针,又算得什呢?
秦楮杉坐在他身旁椅子上,半晌,才低低地开口:“对不起。”
当时看到那个女助理时候他就应该想到,但凡他多长点心眼,都不会闹到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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