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楮杉路往镇子里走,镇子很小,被周围片海洋环抱在中央,岛上就是光秃秃泥土和排排平房,也没有什绿化。
这里位于大陆最东端,是东半球上最早见到阳光地方。
海岛清晨,太阳从海面上探出小半个脑袋,大多数人家还没有起床开工,切都透着种城市里所没有静谧。
扑面而来海风吹得很猛,带来股咸湿气息,裹挟着臭鱼烂虾味道。
他已经年没回来,这里切却似乎没有丁点变化,时间仿佛在这个与世隔绝小岛上陷入静止,外界日新月异发展,都与这里没有半点关系。
好巧不巧,就是刚坐在他前排那两个男人。
粗嗓门大声叫道:“哎,这不是阿闪?”
秦楮杉只好停下步子,点点头,问声“叔叔好”。
尖嗓子笑起来:“和你叔刚还说起你来着,说你在申城上大学,成绩好。”
秦楮杉谦虚地摇摇头,粗嗓门又问:“哎,你在申城读什专业?是那什船只制造不?”
脑子,哪能比得过人家城里长大?”
粗嗓门说:“那可不定,秦富贵家小子,不就考到申城去。”
乍听到这个名字,秦楮杉猛地睁开眼睛。
就听尖嗓子又说:“那有什用?他老子还不是成天在城里打牌,点家底儿全输得精光,连学费都掏不起。”
粗嗓门大喇喇地笑两声:“这秦富贵,可真没个富贵命,老天爷给他个出息小子,他不给小子铺路就算,净毁小子前程。”
他
秦楮杉说:“不是,读传媒。”
尖嗓子惊讶道:“传媒是个啥?”
没等秦楮杉开口回答,就听粗嗓门抢着说:“知道,传媒嘛,就是给咱们镇口墙上刷小广告,还有往电线杆子上安广播,那些事儿,都归你们管,是吧?”
秦楮杉也懒得解释,于是含糊道:“差不多吧。”
没说两句,就到镇子口,大家相互问新年好,道别后,还听两人咕哝着:“好不容易考到城里,还不学学怎拿机器打渔,学刷小广告,顶个屁用……”
尖嗓子也跟着笑起来,又说:“不过他还有个小丫头呢,长得可水灵,再养大点儿,嫁到县城里去,能收不少娉礼吧?”
粗嗓门摇摇头:“他那个人,前脚收娉礼,后脚就能赌光。”
两人啧啧称奇阵,又说起其他东家长李家短事儿。
不多时,船快靠岸,船里人收拾东西,窝蜂地往舱门口涌去。
秦楮杉走在最后,他戴着帽子和口罩,没想到出舱口,还是让人给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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