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林青痕手上拿着那本书对此并没有多做解释,大约这种情况也摆不上什台面罢。
书上几句话,确实没有眼下看到真实情景让人印象深刻,那飞船足足开数个小时,灰黑色浓雾才渐渐散去。
这雾气使得北州这数十年进入半与世隔绝状态,殷家要把这破烂飞船开出来也是无奈之举,能
进内部,里面就更显破败,踩在地上都能听到嘎吱嘎吱声音,看着像没什钱修样子。
这艘凌空飞船,像是殷家如今状况缩影,辉煌过去,盛名不再。
林青痕倒是不嫌弃,这船不塌就好,慢点就慢点,他也不急,真正受到震撼,还是在船飞至中州和北州边境时候,他看到大片浓雾。
雾气不是白色,而是种浓稠挥之不去灰黑色,船身驶入其中,像是点光融入墨滴里。
他在余音音给那本书里看到过。
界这块地方,原就没有岁月静好时刻,只要处于弱势,总会被人欺负。没有本事傍身,他跑到哪里都逃不掉。
不管是林家这些人,还是把自己当做个有趣物品楚蔚,都是种看不起人践踏罢。
他想要东西变。
他要有朝日,没有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
不过……眼下这大话又能对谁说呢?还远得很。
这还要追溯到十年前北州那道几乎要灭世魔气裂缝,虽然最后堵上,但解决之前,这灾难确实几乎蔓延整个北州,这州际间浓雾,就是当时留下来后遗症之。
大约是听到林青痕感慨,坐在桌子边上殷九霄微微转过头来,说句:“这不是魔气裂缝造成。”
他语气中带有丝微不可查讽刺:“这是其余几州怕灾难蔓延殃及自己,又不愿伸手帮忙,花好大精力,想把北州这块染病疮疤隔绝出去。没想到结界还没布完,殷家填命进去,便留下这半成品,经年累月,久久不散。”
林青痕听他说完,盯着殷九霄看很久,也没有说话,只是很安静地坐到他身边,拍拍他手。
殷九霄反握住他:“没事。”
殷九霄又不懂。
他低头又开始翻书。
殷家车很快出城,到城门口之后,所有人开始换乘。
那是艘巨大船,船尖飘着旗帜写“殷”字样,林青痕看过去时候,能看到船身是微微凌空,船桨被股看不见力气推动着,有规律地慢慢地滑动着。
这是艘以灵力驱动飞船,看着有几分气派,但是靠近才看清楚,船身许多地方是陈旧,勉强维持外部体面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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