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瑞怔,黎邃接着说:“让他去给刘兴田报喜,告诉他事成
袁叔以为他看见什熟人,忙踩下刹车,黎邃开车门,也没打伞,走到马路对面。
这是家不起眼手机店,招牌旧旧,实在算不上高档,店主应该是打算关门,卷帘门遮半。黎邃站在路边,并没有进去,只是远远看着。
“要买东西吗?”袁叔打着伞过来。
黎邃摇摇头,看着店老板忙进忙出地收拾东西,眼里情绪渐浓。
“有年下大雪,”黎邃失神地看着远处,淡淡开口,“雪很厚,他带出来买手机,过马路时候,滑跤,他忽然回过头来,给只手。他手很凉,但那是这辈子触摸过,最温暖东西。”
开始,黎邃直以来说不上顺手,但大体上是顺利,偶有些小麻烦,经过番努力也总是能得到解决。
这是第次,他感到前所未有危机。陆商不在,他被刘兴田逼得节节败退,只能处于种有力气无处使境地,直到这时他才知道,说到底,他不过直都被陆商精心呵护在荫蔽之中而已。
这样不行,黎邃意识到,他不能这被动,更不能让陆家苦心经营多年成果就这白白地被刘兴田夺走。实权,他需要实权。
想到这里,黎邃起身,敲开袁叔办公室门,“袁叔,把陆商遗嘱给。”
忙碌小半生,临别之际,所及所念,也没装满张纸。黎邃从袁叔手上接过那份公正过报告书,只觉得内心无比沉重。
袁叔静静听着,黎邃低头,深吸口气,“袁叔,打算做个决定,希望你不要怪。”
晚上,黎邃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医院,在低温室里陪陆商待会儿,贴着他耳朵温言耳语地说好半天话。
等他出来,眼里温柔立刻收起来,脸色沉下来,问梁子瑞:“那个麻醉师还在吗?”
“在,你要交给警方吗?”
“不,放他走。”
袁叔悄无声息地出门,把空间留给他,黎邃独自坐在沙发上,做很久心理建设,才有勇气翻开那页薄薄封面纸。
陆商写得非常简洁,却也非常清晰,黎邃努力保持镇定行行看下去,看到“陆家别院房产及本人持有东彦集团40%股份全部赠予黎邃”时,终于还是没忍住,捧着遗嘱泣不成声。
……
在公司里碰天壁,加上昨夜几乎夜未眠,回来路上,黎邃闷闷句话也没说,两眼无神地靠在车座上发愣。
路过条商业街,黎邃望着大雪纷飞窗外,忽然坐起来,叫句“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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