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邃,他是个病人,以后不光是视力,还可能会出现其他并发症,这点,相信你决定和他在起时候,已经做过这个心理准备。”梁子瑞劝道。
“明白,”黎邃强忍着喉间生疼,“可他为什不告诉,出这种事,都不知道,竟然不知道……”
情绪安抚不是梁医生强项,此时只好默念冤有头债有主,使用尿遁大法挂电话,长舒口气,陆商自己造孽,自己去解决吧。
黎邃靠着车门,好不容易收拾好情绪,还没来得及去思考要怎面对陆商,之前错过次陌生号码又打过来。
“是黎助理吗?是财务小唐。”那头是个年轻女声,听起来很着急。
“视力下降,眶区疼痛,短暂性失明,再恶化下去,最终结果就是视力丧失。”梁子瑞话如同审判,狠狠砸在黎邃头上。
那瞬间黎邃竟然没站住,像有无数把尖刀齐齐戳进胸口,疼得他心口都要裂开。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他问陆商为什直盯着他看。
陆商笑着说:“好看,想多看几眼。”
难怪当时他就觉得这话反常,陆商是怕以后再也看不见他啊。
阵强烈酸意顺着喉管奔腾上来,黎邃扶着车身蹲到地上,看见满地药片,徒劳地颗颗捡起来,装进瓶子里,只是觉得现在应该得做点什,不做点什他会疯掉,可好不容易颤抖着手装半,个不留神,药片又洒地。
“是。”和公司有关,黎邃颗心又提起来。
“陆总和股东们争起来,看他好像有点招架不住,你要不要过来下呀?”小唐小声道。
黎邃听,声音冷下来,“怎回事,你说具体点。”说着,立即上车踩下油门往东彦开。
“方总和刘总拿去年几个项目费用刁难陆总,非让他把公积金比例往下调,看他今天脸色好像很差,袁叔给他使眼色他也不回应,看不下去,只好偷偷溜出来给你打电话,陆总平时对们挺照顾,你赶快来帮帮他吧。”
他和陆商虽然从不在公司高调秀恩爱,但也没有刻意去隐瞒过,稍微八
他放弃,埋头哽咽地问:“没有……办法吗?”
“目前只能尽力缓解,想要根治,除非心脏好。”梁子瑞如实道。
“……”黎邃紧紧咬着牙,说不出话。
梁子瑞在电话里听见他极力忍耐呼吸声,没由来手心也捏把汗,他有点理解为什陆商不敢告诉他,这孩子那宝贝陆商,如果知道,真不知会做出什事来。
自己无力面对,就把锅甩给,梁子瑞恨恨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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