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商,”黎邃抬起头,眼眶红,“你爱吗?”
很久,声音在发颤,“你……是在赶走吗?你还是……不肯原谅吗?”
“不是这件事。”陆商想想,像是要说什,又觉得无法开口,干脆作罢不再说。
“是因为知道心脏配型缘故?”黎邃终于道。
“从来就没打算过要瞒你,”黎邃目光略显沉重,陆商皱皱眉,不与他对视,“李岩能去找你,也能去找别人,你留下来,随时会成为他们要挟把柄。”
李家毁,李岩恨他入骨,巴不得他心脏病突发死掉才好,自然不会给他留心脏移植机会,他父亲还在牢里,尚且有顾忌不敢对陆商如何,但等他发觉离间俩人没起作用,下步肯定会对黎邃下手,当务之急,是要把他送到安全地方去。
“既然如此,你为什不直接安排手术,你不是很需要心脏吗?”黎邃眼中情绪渐浓,直视道,“只要管脑死亡针剂就可以,陆商,你应该明白,是愿意。”
陆商不知为何对他这话感到极为反感,“并不是只有心脏移植这种疗法,不再需要你,你还是离开吧。”
“如果你说得是真,你不需要,那存在还会威胁得到你吗?那你为什还要大费周章送出国?”黎邃反驳。
陆商竟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他从商数十年,曾无数次被逼入绝境,他不怕有人要挟,也不怕身体出状况,却唯独怕身边这个人受到伤害。为什呢?他心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却让他自己都不敢说出口。
“黎邃,你听话,你……别让担心。”路奔波回来,陆商体力已近极限,此时坐在桌前,只感到眼前阵莫名发晕,呼吸也不太顺畅,为避免被看出端倪,只好手肘靠在桌子上,勉力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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