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闹,隔壁宿舍也有人附和起来,吵着要回家。
喧闹中,教官不知什时候到宿舍走廊上,拿着喇叭开扩音:“你们这就坚持不下去?”
“教官,这根本就不是人能完成任务!”
“就是,们会赚钱就行,要这好体能干什。”
“爸妈都没舍得这对待过,你凭什啊……”
从那天开始,黎邃发现这两人之间关系发生些微妙转变,虽然平时依然会斗嘴,但明显没有从前那股火药味,甚至吃饭时还会说笑两句。
作为名旁观者,黎邃自然是松口气,转而对王维产生不少疑惑,“你早就知道他得不是疟疾,你是故意那说吗?”
王维正在洗袜子,闻言抬抬厚厚镜片,茫然道:“你说什?”
黎邃:“……”
紧张训练开始,很快所有人都没有多余精力去想其他事情。每天早晨五点半集合,围着山头晨跑十五公里,教官倒没有规定速度,但想要赶上七点钟早饭,就必须得在个半小时之内跑完。通常这趟跑下来,浑身抖得连筷子都拿不动,更别提上午翻轮胎和障碍演练。
那教官面无表情地听完他们牢骚,朗声道:“好,想回家可以,这里有张日程表,上面记录每天指标,如果有谁能达标,就放他回去,否则,切免谈。”
他走出去几米,又回头说:“你们父母送你们来这里之前,都是和签过协议,得对你们负责,如果有人不满,也不介意把你们情况反馈给你们父母。”
这席话说得不轻不重,但有点脑子人都知道自己处境,会送孩子来这里父母多半都不是太心软人,半途而废也实在太丢人,说出去非但不会博得长辈同情,还会被骂无能。
司马焰从
天训练完毕,黎邃把脸埋进水盆里,感到皮肤阵阵刺痛,烈日下晒天,很多地方都脱皮。胳膊抬不起来,腿也像被人打断似,晚上吃饭,往餐桌上坐,只感觉五脏六腑已经离家出走,点胃口都没有。
他都尚且如此,更别提司马靖荣,回宿舍就瘫倒在床板上,澡都没力气洗。
“这样日子还有个月,个月后还能活着吗?”
王维提几桶热水回来,“别赖着,先洗个澡吧。”
不光是司马靖荣,其他宿舍情况也都差不多,这群公子哥们因为平日就缺乏锻炼,猛这番折腾,纷纷都有退意。如此反复几天,众人情绪终于在第四天达到顶点,司马靖荣说什也不肯去,哭丧着脸抱着床头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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