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黎邃闻言几不可见地颤抖下。
陆商转头对黎邃说:“这是父亲墓,你上柱香。”
他顺从地过去,点香,恭敬地拜拜。
期间陆商直没说话,只是盯着墓碑沉默不语,黎邃总觉得,他是把话都放在心里说。
“你原来问,是不是混血,”陆商扶他起来,“确实没办法回答你,是试管婴儿。”
黎邃那晚没有睡好,总是梦见有人来害陆商,而他能力有限,不仅没有保护好他,反而还害他失掉性命。等他浑浑噩噩地醒过来,发现外面天已经大亮,晨读时间早都过,连忙骨碌爬起来。
“你怎不叫。”黎邃急急忙忙地下楼,陆商身黑衣坐在餐桌前侍弄簇矢车菊。
“慢点跑,”陆商盯着他拖鞋,“地上有水。”
“今天不看书,去换身衣服,带你去扫墓。”
黎邃怔,见旁袁叔也是身黑衣,忙应声。
黎邃阵震惊,陆商继续说:“父亲是军人,曾经隐瞒心脏病史进入部队执行过特种任务,后来任务圆满结束,他带着身伤病回到城市里,和几个战友起组建公司,开始从商,那是最早东彦。”
“他遗传给两个基因,个是心脏病,个是性取向,嗯,父亲也是。”陆商像是笑笑,“那时候试管婴儿技术还不是很成熟,这也是父亲直对有愧疚原因,他原本希望是健康,事实上,出生前几年也确很健康,但从四五岁开始,身体逐渐表露出心脏方面问题,果然有些命运,逃是逃不过。”
“和他感情不算深厚,从出国疗养到他离世,们总共也没见上几面,”陆商伸手擦擦照片上灰尘
去是郊区公墓,陆商路上都没有说话,受气氛感染,黎邃也沉默下来。下车,迎面是条长长青石板台阶,抬头看不到尽头,普通人爬这台阶都气喘吁吁,黎邃有些担心陆商身体撑不撑得住,寸步不离地护在他身后。
后半段台阶开始变陡,黎邃干脆拽住陆商手,生怕他个不稳掉下去似。越往上走,附近墓就越少,也越开阔,等陆商停下来,四周可见墓碑已经寥寥无几。
墓地打扫得很干净,石碑前放着与陆商手上模样矢车菊,显然是有人来过。黑白照片上男人与陆商有七八分相似,这就是陆商父亲。
袁叔给陆父上过香,退开把空间都让给他们。
陆商倒并没有露出悲切神情,仍是淡淡,躬身把花放在石碑前,“来看您,今年也还活着。”语气里带着丝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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