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家?”
“嗯,好久没有见到袁叔和露姨。”
陆商在他身边坐下,拿瓶汽水:“那明天就回去吧。”
“你这边忙完吗?”
“不是时半会儿事,这个项目要到建成,至少还要两三年。”
大男人模样,甚至比他还要高。这孩子好像前十几年直憋着劲儿似,遇到优渥环境,就跟入侵物种样,拼命吸收养分,把以前欠下全部次性长回来。
他突然有点能理解梁子瑞危机感。
规划提案发出去,第二天早刘星铭就激动地打来电话,先是番溢美之词,后又委婉地催个款,陆商让他不用担心钱事情,尽管着手去办。
这份提案上会后,项目组代表们又吵几天架,终于给出回复,表示同意通过。本来这份方案也才是最合理,又没人愿意在这件事上出这个头,有陆商来接手,他们简直求之不得。只是各个负责人都代表自家股东,自然要整点幺蛾子来博博存在感,画蛇添足地提堆意见,这些在陆商看来全是鸡肋,理都懒得理,直接扔给刘星铭去处理,自己趁天气好,带着黎邃出去玩,把附近几个著名景点全逛个遍。
黎邃发现,陆商是个很会享受生活人,对待工作非常认真,此外好像再没有什能让他特别上心,任何事情总是副事不关己样子。后来他在沙滩上,偶然见到陆商换衣服,见到他胸前道道疤痕,才猛然明白这其中缘由。
“那就回去,想向露姨多学点菜。”
陆商笑,“她恐怕不会让你学。”
夕阳在天边渲染出抹血红残阳,映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水面像飘着层金子。
“这次提案你也出力,回去想要什奖励?”陆商问他。
黎邃转过头来
他从未在烈日下见过他身体,光线映射下,才看清那是种极细疤,是手术留下印记。那些线条纵横交叠,似乎在证明着这具身体主人究竟有多坎坷,黎邃想象不出陆商长到这大,到底上过多少次手术台。
他曾经问过梁子瑞关于陆商病情严重程度,那时他还不懂,梁医生也不太好开口,只告诉他句话,“这说吧,如果他不是生在陆家,而是普通什人家,早就没命。”
如果个人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连生命都时时刻刻受到威胁,别说陆商,换做任何人,世间是是非非怕是都很难再上心。
“在想什?”陆商从远处砸过来个沙滩排球。
黎邃从思绪中抽离,稳稳接住球,放在脚边,说:“在想,们什时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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