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露姨愣下,随即反应过来,笑出声,“之前什,你当陆老板是什人?”
这下轮到黎邃愣,试探道:“他总不会只有个吧,或者不是住在这里,在别什地方?”他边说边想到李岩,李岩是个标准纨绔子弟,身边美女如云,小三小四跟深宫六院似,每天恨不得要翻牌子决定晚上睡哪儿。当初陆商提到包养,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多半也就是这些小三小四中个,博得大老板笑后弃之如敝屣,可现在露姨反应不像是装出来,他反而觉得有点紧张。
露姨被他逗乐,说:“你这小脑袋瓜子每天在想什,陆老板是正经人,和外面那些花天酒地男人不样,在陆家待这多年,从没见他和谁走近过,更别说带哪个人回来住。”
说完,她见黎邃副仍然不相信样子,又道:“你别说,这人呐,没什别毛病,就是心里有点疙瘩,前夫就是个浪瓢子,土话就是花心意思,才带着闺女和他离婚搬来这里,如果陆老板也是这种人,断不会服侍他这多年。”
黎邃阵愕然,他只知道陆商和他以前认识那些人不同,陆商不喜欢热闹,也不屑于流连胭脂俗粉,多数时间都用在工作上,但他确不知道他私生活竟然这干净。
第二天他却没赶上,陆商天没亮走,也没叫他,黎邃醒来问露姐才知道今天郊区有个重要剪彩仪式。
“先把早饭吃吧,桌上是才送来新鲜牛奶,陆老板说你晚上睡觉腿有点抽筋,让你多喝点。”
“腿抽筋?”黎邃浑然不知。
露姐笑得挺隐晦:“男孩子窜个儿时候不都容易抽筋吗,现在不多补补以后就晚啦。”
黎邃这才回想起昨晚迷迷糊糊间,好像是有那点不舒服,他是个对疼痛不太敏感人,这种程度并不影响他睡觉,他自己没醒,两腿乱动,大概把眠浅陆商给弄醒。
“你呀,就安安心心地住着。”露姨给他夹两块萝卜糕,安慰道:“他呢,就是身体不好,身边也确实缺个人照应,
“谢谢露姐。”黎邃不由有点愧疚,本来陆商身体就不好,他还吵人家睡觉,换个涵养不那好,早就脚把他踹下床去,哪里还会悉心给他准备牛奶喝。
“你还是叫露姨吧,这岁数,陆老板叫声姐还能勉强受,你这年纪呀,给当儿子还差不多呢。”
“您认识陆老板很久吗?”
“有快十年吧。”
黎邃想想,问:“那陆老板之前那些,也是您照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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