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脑子里好像有道声音在说——他是你先生,你最爱他,你答应过他,要永远陪在他身边,要跟他白头偕老。
傅书濯……
裴炀想叫他声,可发不出声音,只能努力地扯扯嘴角,冲他笑笑。不要哭,哭就不帅。
身体和意识直都在沉沉浮浮,时而苏醒,时而沉睡,但他始终控制不自己身体,像极平时睡眠不好时半梦半醒状
傅书濯摇头,嗓子喑哑:“在这儿等他。”
话音刚落,手术室大门终于打开,个穿着绿色护士服男人走出来:“谁是裴炀家属?”
傅书濯第个过去,但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紧张,开口说第句话直接泯灭在空气里,没有点声音。
“手术非常成功,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但因开颅手术特殊性暂时还未苏醒,还需要转入icu进行观察。”
……
所以这几年们说好无论什情况都不许再酗酒,钱和事业都没有身体重要。”
“他会没事。”裴思微轻吐口气,“没有消息就是最好消息。”
长达这长时间抢救,说明裴炀直都有生命体征,能活下来可能性很大。
等最后瓶水挂完,傅书濯就扯掉那根吊针,连护士给棉签都没接直接踉跄地往手术室大楼去。
护士在后面大喊:“诶!会出血!”
裴炀不知道自己怎来这个路口,等他清醒过来身体已经在空中滑出道半弧抛物线,周围惊呼片。
车祸感觉很奇怪,没有大多数人想象中疼痛,也没有立刻陷入昏迷,他甚至有意识地在想——当初妈妈是不是也是这样视角。
贴近地面左眼被猩红覆盖,他缓慢地眨下眼睛,原来那是自己血。
他又听见120和警车声音,来得真快啊……
意识消散前,裴炀看到张熟悉面孔,对方克制地抿着唇,脸上全是眼泪。
“给吧,谢谢!”裴思微接过棉签就连忙追上傅书濯,住院楼和手术室不在栋楼,傅书濯直接闯进雨幕,裴思微撑着伞追半天。
下雨点没让医院人变少,病人或家属撑着伞到处跑,住院楼,药房,缴费处……就没有刻停歇。
医院每天都在见证生死,在这里,不论家财万贯还是贫病交加,死神都不会格外开恩。
坐着电梯来到手术室门口,傅书濯脸色依然很差,今天降温很多,而他又是个刚刚休克过病人,这会儿格外怕冷,落湿肩膀让他整个人都仿佛坠入冰窖。
裴瑜吉听到声音回头,皱下眉:“你这脸色也太差,怎不再躺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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