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濯不知道自己什时候联系阿尔兹海默症医疗团队,不知道什时候到医院,专家团队又是什时候到,裴炀几时进手术室。
“先进行抢救,头部需要列个合理手术方案,这个病人比较特殊……”
“傅先生,们这边给到结果是……”
“傅先生,您先生情况危急,有颅内出血,保守治疗或开颅手术……”
“涉及到您先生阿尔兹海默
旁边司机还在追问:“警察同志这不能怪吧,没有责任呀!是他自己闯红灯!”
傅书濯跌跌撞撞地跪在裴炀旁边,裴炀还有意识,似乎说什,只是他视线越来越模糊,耳朵似乎与周遭隔着层膜,什都听不见,只隐约看见裴炀冲他笑下,口型好像是不要哭。
他没哭。
傅书濯发誓,他这辈子都没现在这讨厌红色。
不知道是谁在拉他,穿着白色衣服人将裴炀抬上担架并冲他喊:“你是家属?上车!”
汗,几乎没多余力气。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司机拉住坐霸王车裴炀,说不定还会报警把他送去警局。
裴瑜吉看他眼,也问:“没事吧?”
“没事。”两个字仿佛是从喉咙之间挤出来样。
傅书濯攥着颈间吊牌,裴炀脖子上有同样块,是他送给裴炀儿童节礼物,就是为防止裴炀走失。
时间分秒度过,所有人神经都绷到极致,裴知良垂在身侧手都在发抖。
傅书濯不知道自己怎上救护车,车上设备滴滴响个不停,穿白色衣服人坐在他对面,语速飞快:“后脑有伤,得抓紧止血……”
后车门关闭那瞬间,他隐约看到裴知良倒在地上,被旁边人匆忙扶住。
同个红绿灯,同个十字路口。年八个月前,这里去世位得阿尔兹海默症发病出来寻找儿子母亲。
年八个月后当下……
·
警察正在地图上追踪着出租车行驶路线,知道他们着急,便不断超近路往那边赶。
又是个大转弯,傅书濯远远看到前方十字路口围不少人,那边虽然没有警车,傅书濯却隐隐听到有警笛声越来越近——
身边切声音倏地远离,眼前景象也开始模糊,他集中精神,在警车停下时踉跄地挤进人群,映入眼帘是片鲜红。
耳边还有道慌张男声,似乎是那位出租车司机:“这人坐车不给钱,当然要拉住他啊!他嘴里直念叨着妈,结果个没拉住他就冲过去……”
辆长车快速停在路边——原来刚刚听到不是警车声,而是救护车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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